“王爷您放心,父皇向来公正,肯定会为您做主的,再说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马上处置啊……”
“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结束吧……微臣回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许是父亲旧日仇敌所为,亦是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微臣理应独自承受。圣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将近,微臣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即刻出发,他日有缘相见,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赔罪。”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小王爷此举不妥,完全是对真凶的纵容啊!”
“微臣觉得陈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频频,微臣觉得,不仅小王爷赴任要推迟,连同僚们近日出门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是啊,皇上,此事应该彻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爷府邸都能让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让您的威严扫地么?此事若是不严惩,只怕百姓会嘲笑皇上您啊!”
“胡闹!谁敢嘲笑皇上!你们这些人,都被凤咏收买了!你们就是污蔑我!”
“父皇!您要为小王爷和儿臣们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这么危险,以后,满朝文武,怎么会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几个是鳏寡孤独的呢?这样下去,大家上朝之时难免会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担忧,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自己上朝路上会不会被贼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内的金银财务,会不会不翼而飞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会不会被人下毒呢?父皇,这样之下,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无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务繁多,难免会耽误大事!”
“父皇!为了我朝江山稳固,朝中事务正常进行,请下令彻查!就算查明是当年凤王爷的仇敌所为,也不能姑息,凤王爷早已逝世,俗话讲,人死债黄,怎么能连累后人呢?更别说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这就是扰乱民心啊!若是传出去,百姓怎么看我们呢?怎么会对我朝放心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千千万万的子民呢?”
“太子所言甚是!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请皇上下令彻查!”
“此事……好吧,此事交于吏部彻查,你们先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父皇!儿臣觉得,既然老七有嫌疑,父皇也认出了玉佩是您所赐,那理应把老七收监,以示公平!”
“这……老七身子弱,软禁府内吧……”
“父皇!如此一来,怎能服众呢?密谋行刺,罪同谋反啊!怎么能这样草草了事呢?”
“胡闹!你好歹也是个太子,你就凭一个玉佩,言之凿凿说你亲弟弟谋反?你也不嫌丢人?那照你这么说,朕还可以说,你们都有可能诬陷老七呢,那你们是不是要全部收监?满朝文武可以派出刺客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是不是全部都要收监?那天牢也太热闹了一点吧?”
“父皇!若只是算有派出刺客能力来说,那自然是有很多的,可是有谁可以搞到老七亲信的玉佩呢?父皇刚刚也说了,这个玉佩是您亲赐的,这是满大街能够买到的么?就算有人偷了嫁祸老七,那我们也应该把老七收监,这样,也算是保护老七,不然,难保有些人不会陷害不成,直接谋害,那老七的性命,就不保了!”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本就是为了陷害微臣而来的,首先,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官员,接着就是在官妓楼子调戏白家侍女的官员,然后就是微臣府上,四皇子府上,太子府上,全部都是与白家一案有关的,说是说行刺,但是桩桩件件,都是冲着微臣而来,微臣家中并无亲人,只求安身立命,还请皇上保护微臣!”
“父皇,儿臣觉得有理,不如父皇派人保护一下凤王爷吧,一则可以洗脱嫌疑,二则说不定可以抓到真凶,三则表示父皇对臣子的爱护,别让别人说,父皇是看不惯老王爷才对凤家接连下手的。”
“胡说!凤家满门忠烈,朕怎么会无端对凤家下手?凤家一事,本就是奸人陷害,朕也已经破格封了凤咏为惠文王了,还要怎么样?瑞珏之事,朕深表愧疚,但是逝者已矣,难道要让朕下跪谢罪么?”
“父皇!儿臣收监不要紧,他们也都要幽禁府内,不到查出真凶,谁都不能出府!”
“既然七皇子殿下这么说,那微臣恳请皇上,多派重兵把守微臣的府邸,一证清白!”
“儿臣也恳请父皇多派重兵把守!若是还有刺客,则我们都洗脱嫌疑了!”
“可是这样,怎样知道是谁派的刺客呢?”
“你们都不要吵了,今日在殿上所有人,包括殿外传话的所有人,七日内不得离宫,朕会派人到府内逐一排查,七日之内,定查水落石出。”
那时候的自己,以为自己厉害。
现在的自己,不觉得自己厉害,却比那时候,还要咄咄逼人。
看着和轻语的样子,凤咏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应该是对的。
这时候,和轻语淡淡说了句:“大统之事,惠文王就不要担心了,宸贵妃已经有喜了。”
凤咏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陈熹微,陈熹微不好意思微微点头,凤咏连忙说道:“恭喜宸贵妃娘娘。”
“王爷玩笑,若是皇上还在,这就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现在,本宫也高兴不起来。”陈熹微假装满脸忧愁。
和轻语见状,转头安慰道:“宸贵妃不要太过伤心,身体要紧,这孩子才这么点大,你情绪波动,也会影响孩子的。再说了,这事情,谁都不想,皇帝其实也会高兴的。
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诞下皇子,就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你要知道,这些事情,是你现在要做的,就可以了。至于别的事情,宫中那么多人,不在你这一个。
皇后也算是休养很久了,也该做好该做的了。正宫就该有个正宫的样子,而不是躲在后面,看着别人做事。惠文王为皇后说话,哀家也理解,只是皇后毕竟是皇后。
很多时候很多东西,不可以太过,过满则亏,身为皇后,不仅要做好该做的,管理好后宫,更应该做为一个标杆,很多时候,这标杆倒了,这后宫怎么办?
你现在心痛是正常的,你别忘了,你是皇帝的发妻,发妻哪有不难过的,就是哀家,也不算是先帝的发妻,哀家那时候还心痛不已呢。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点大家都理解。
但是你做的,也不要太过了,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主持大局,而不是在这只顾得自己悲伤,完全不管别人。你要知道,你是皇后,不是皇妃,你要是妃子,你和璃妃一样,哀家不会说你,还会夸你。”
“母后,儿臣知道了……”秦婉仪无力地说道。
和轻语点点头:“你知道便是,这些话,本来哀家不愿意说,但是看你这样,哀家必须得说了。不管怎么样,不管以后皇帝是谁,你是正宫皇后的事情,是不会变的。
你过不去现在这关,以后你怎么办?且不说,宸贵妃的孩子,与你还算是自己人,若是宸贵妃这肚子里不是皇子,是公主,我们便要寻一个皇帝兄弟的孩子,人家跟你是不会亲的。
你到时候,再这样,人家孩子怎么好跟你接触呢?再说了,你一直也没个子嗣,你若是给皇帝生个一儿半女,人家把孩子交给你也算安心,你这样下去,人家怎么会安心呢?
人家一个个披麻戴孝的,你呢?浓妆艳抹,锦衣华服,就像一个木偶,人家看到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