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刚要吩咐一些什么,那边,松音匆匆忙忙过来禀报:“公子,有大变故,宫中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是陆尚助干的,现在陆尚助已经被压入天牢,择日就要问斩了!”
“什么?!陆英刺杀魏华清?怎么会?”凤咏一脸吃惊。
松音点点头,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千真万确,我已经打听了,确实是这样,现在宫中,已经被封禁了,消息已经传不出了。听刚刚传递消息的人说,现在宫内,已经是皇后娘娘当家,我们的人,也不敢传什么消息了。”
“可是,这样的话,天牢我们也进不去,陆英怎么办?”凤咏皱着眉头说道。
松音摇摇头。
这时候,正初出来了,激动地说:“哥哥,一字并肩王苏醒了!”
凤咏看着正初的脸,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去做我该做的了,告诉王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包括我们现在身边的所有人。但是,他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把陆英从宫中平平安安带出来。”
“哥哥,你要做什么?”正初有些吃惊。
凤咏笑了:“我要做什么?我去找秦婉仪谈判。”
说罢,凤咏进屋叫上白兰:“换上最华丽的衣服,我们进宫去。”
白兰看着凤咏,脸上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凤咏无暇顾及床上面色只是轻微转好的一字并肩王,带着白兰,离开了一字并肩王府。
回到府上,趁着白兰换衣服的空挡,凤咏给于飞、来仪写了一封信。
“于飞、来仪:
见信如面。
短暂相处,因为诸事繁杂,没有深入交流,深感抱歉。
你们是凤鸣的女儿,便是我的侄女,让你们流落在外许久,是我的错。
昔日凤王府之祸,虽得澄清,凤王府却就此没落。
我虽有一字并肩王之名,却名存实亡,没有实权。
我无法庇佑你们,能给你们的,无非是一个凤姓子孙的虚名。
而其他的,我觉得,你们也不需要。
你们聪慧,明事理,比当初的我,要好的多。
生为凤姓子孙,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自豪。
身体里的血液告诉我,应该做一些什么。
而你们,应该也是一样。
为国尽忠,是忠于国,而非忠于君。
现在你们深处宫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这封信。
可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见不到我了。
我所做的事情,你们可能当下并不理解,可能以后也不会理解。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凤姓子孙,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哪怕曾经的凤王府,在外是一个左右逢源,卑躬屈膝的代名词。
我所做的,无非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们凤姓子孙的血液。
你们早晚会理解。
宫苑深深,希望你们珍重。
凤咏。”
凤咏放下笔,白兰也站在了门外。
身穿一件象牙白提花遍地金直领锦衣,逶迤拖地缕金宝瓶纹样百合裙,身披草绿色暗纹刻丝团云纹薄纱散花锦。柔顺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倾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镶金菊花陶瓷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玛瑙戒指,腰系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网绦,上面挂着一个素纹荷包,脚上穿的是面软底缎鞋,看起来还是清雅素净。
凤咏摇摇头:“这个不行,去换个更华丽的。”
没过多久,白兰身穿一件朱色金枝线叶缎面圆领偏襟袄袍,逶迤拖地掐牙蝴蝶葡萄马面裙,身披金色底印花薄烟纱花素绫。瀑布般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如云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戴着拔花凤冠,插着攒花红宝石金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扭丝镯子,腰系蝴蝶结子长穗五色绦,上面挂着一个绣白鹤展翅的荷包,脚上穿的是锦鞋,看起来华贵无比。
凤咏点点头:“走吧。”
俩人坐着白兰的马车入宫,刚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宫门口有太监在挂白布。
凤咏看到这些,冷冷笑了:“这速度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