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所说,自己与手下的事情。
“这个玉就给你吧,寒山玉也罢,和田玉也罢,现在都没有意义了。他在都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样,魏华清都会留住他一条命,可是我们,这可是背水一战,我们是不可能跟他去比的。这东西,留着也是徒增伤感,不如给你,到时候若是缺少盘缠,还可以当了。”
“你还真是天真,这种寒山玉,我要是当了,我怕是马上就会被抓起来了,这是贡品,谁敢收啊?再说了,这种半块的玉,就算人家敢收,也卖不出这个价格了。若是你真不要,等我们到了,我派人给你捎回去便是,也算是断了情分了。”
“我和他并无情分,只是靠着罗青的死在其中死撑。璟晼叔叔,我之前,真的是拿他当长辈的,我甚至,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不是没有看到,他第一见到兰儿眼中的惊艳,我也不是没有听出,他知道兰儿身份时候的推脱。可是,我还是在想,这是罗青的父亲,我不能多想,长辈是不会这样的。可是事实证明呢?我错了,我真的,看错人了,一个又一个。现在想来,也许太子和七皇子是真的好,至少人家的目标明确,不会遮遮掩掩。这样的人,反而是更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现在,早就万箭穿心了。”
“你何苦想这些?我从未想过这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身边有多少人背叛,我都不在意,人与人之间,完全就是靠着情谊和钱权在苦撑,背叛我,有什么奇怪呢?魏华清那小子,现在坐拥天下,钱和权都握在手里,可是,你能说没人背叛他么?只会更多罢了。你伤心,是因为,背叛你的人,你曾经信任。只有信任的人,才会让你伤心。不瞒你说,我对这些手下,都是两把抓。我让他们做事,这是我的信任,他们的家人在我手上,这是他们给我的信心。并不是说,我非要用家人要挟,只是,这样会增加大家信任度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做的,你明白吗?”
“怎么?璟晼伯伯手上还握着他们的身家性命吗?”
“凤咏,你既然叫我璟晼伯伯,我便告诉你一个道理。有些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这些事情,是很有必要的。他们的父母亲族,我虽然帮忙照看,但是我从来不曾亏待。这是为了,让我对他们放心,对每次行动有信心。他们也明白,很多时候,我是把我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权交给他们,所以,他们也理解我的做法,对我忠心,不仅仅是因为我抓着他们家人的性命,还是因为,我是个值得跟的主子,你明白吗?”
“可是如此以来,那他们不会觉得,你会对他们家人怎么样吗?”
“你不懂,他们跟我过来,那便是死士,我虽然握着他们的家人,可是无疑也是帮着保护了,若是他们有什么意外,我可以帮着照看。如果没有我,他们死了,就是死了。难道你以为,我不抓着他们的家人,他们就不会为我卖命,流血牺牲吗?到时候,只怕家人会比现在还惨。再说了,他们的家人,我都是托族长好好照顾,不会出事的。他们跟着我,可以完完全全放心。”
“我明白,把生命交给他们,那是信任,但是握住他们家人的生命,这是手段。”
“丫头说得对。我并不是说你对手下的做法有问题,但是有时候,信任是必须的,但是手段也是重要的,你明白吗?你啊,和瑞珏一样,不懂得这些。要不然啊,当年那么多打仗的,就不会最后剩下他一个,位分没有什么晋升了。”
“凤王爷这是正直,并不是别的,这是很好的品德啊。”
“当然,我从未说过一句瑞珏的不是。但是,他若是懂得变通一些,现在恐怕不会变成这样。全家老小,只剩下凤咏一个了。”京墨感慨道:“我不是让他去真的做一个圆滑世故,左右逢源的人,但是,有时候,为了一家老小,还是要做些让步的,你们说呢?”
“璟晼伯伯,您在都城还有眼线吗?”
“还有几个,怎么了?还是放心不下都城的事情吗?”
“不是那些事情,您帮我查查,在白家入狱的时候,小王爷罗青,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情,性命之忧的那种。”
“罗青?罗青都死了,还查这个干什么?”
“璟晼伯伯,我怀疑,罗青之前,就被人行刺了,那时候,我被行刺,不是因为我是凤咏,而是因为,那个人想要行刺罗青,才连累了我。那时候,我对于魏华清,是手边一个可用的棋子,他没必要,把我这个还有利用价值的人杀掉,唯一的说法,就是那时候,其实是为了杀罗青,才会这样的。”
“虽然这事在现在不是很重要,但是你要是想知道,我还是会尽量帮你查一查,不过这种事情,是不是能够查到,那我就不敢保证了,因为你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一字并肩王府虽然不如当年,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希望你明白。”
“我自然是明白的,现在这样的光景,璟晼伯伯在都城的人可以说是十分珍贵了,这时候您肯帮我去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根本就不想能不能查得到了。再说了,我知道这些事情,无非是给自己心里留个底罢了,就像您说的,人都死了,查这个有什么用呢?罗青,和一字并肩王不一样,我相信我的判断,也相信,他经得起各种调查。”
“是啊,小王爷,是我见过最仗义的人了,那时候,凤咏受伤,他在床边守着,寸步不离,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小王爷,我真以为是凤咏的大哥呢。当真对凤咏,是情深意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