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凤咏就想起,自己当初,因为容妃的事情,跟京墨起的冲突。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清荫阁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呵,救人?救人你也要看救的是不是人!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和索尔族交恶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是她!胡诌什么索尔族有不臣之心,想要借此让她娘家人上位,趁我们不备,就带人打了过去,还拿了所谓的反叛证据!害得在这边的索尔人有家难回,有心难安,让索尔族多少家失去了亲人?为了自己家的荣耀,硬是说我们送的贡品不行!是嘲讽大国的,不仅斩了我们的使臣,还搭上了我们的王子,然后还飞快攻打我们,呵,这种,你说是人吗?母亲一辈子,忧国忧民,为了部落,到了一把年纪才带着我过来找父亲,结果呢?为了他家的面子,为了那一点事情,让母亲客死异乡,现在还只能当一个无碑孤坟!你放开我!”
“你还不过来帮忙抱住!你难道真的要看他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
“唉,您还觉得,这个是人么?反正魏华清也要让她死了,不如有仇报仇,有冤抱冤吧。一个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的。”
“你是不是傻了?这时候要是死在这,我们之前做的不是都白费了?”
“京墨大人,你干什么?”
“呵,我干什么?我治病啊……她不是不想死吗?这个蛊虫下去,她就不会死,一直不会死,还会压制之前的蛊,只是两个蛊在体内打架的滋味,我怕是她有的受了~”
“快,叫人,快,快去。”
“呵,叫人?我娘亲制的噬心蛊,无药可解,就连我,都解不开。蛊这东西,用得不好,害人害己,用得好,就能治病救人。我这是在救她,不是么?她刚刚,不是说她不想死吗?我不是帮了她妈?她死不掉,连自尽都不可以,多好啊。”
“京墨,这是救人吗?解不了可以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增添患者的痛苦呢?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吗?”
“你不用看,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筋脉,还点了穴,他现在全身瘫软什么也干不了罢了。”
“救人?我可从未说过我救人。我从来都是做我想做的,我从未说过我要救人。再说了,她也不是人,我没必要救她。”
“这应该是噬心蛊,无药可解,蛊毒发作,有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不过,噬心蛊压制住了体内原来的心蛊,现在心蛊已经不会发作了,金针都可以撤去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确实救了她,她现在没事了,你还说我害人么?”
“这种人,我能够救就不错了,你就知足吧。再说了,除了我,清荫阁有谁能解心蛊呢?如果让她发作在路上,一尸两命,我看不出一个月,清荫阁就被荡平了。这样的话,让她每日受苦,我大仇已报,她还不会死,噬心蛊每日午夜才会发作,也不耽误她白天的生活,我算是很贴心了。”
“你……我让你把人带来,真是最大的错误……”
“错误?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我至于困在这回不去吗?我娘至于客死异乡吗?她才是错误!最大的错误!你居然说我?”
“广白。把阁主带回林荫殿,我稍后就来。”
“噬心蛊月圆之夜才发作,而且噬心蛊也无法压制心蛊,你到底下的是什么?”
“呵,你果然厉害。我下的是噬心蛊,只是经我娘特殊炼制的噬心蛊,蛊毒第一次发作,万虫噬心,口不能言,身不能移,而且任何人查不出什么。等到第一次发作之后,她便会容貌苍老,嗓子完全烧坏,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要让她体验一下,当初被冤死的索尔族人,有苦难言的滋味!我要日日让她蛊毒发作,没人管,又死不掉,独自一个人在那,忏悔自己的罪恶……”
“千千万万的索尔族人啊!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当初害你们的贱人!现在这副德性,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娘!你看到了吗!你费尽心血炼制的蛊,终于种在了这个贱人的身上!我们也算让她血债血偿了!”
“还有别的东西吧?我怎么看着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这件事,找她报仇有什么?当然得找皇帝!那心蛊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皇帝下的!那个心蛊是当年我娘亲自炼制的贡品!带有特殊的记号!所以我在噬心蛊上加上了一点别的,让它反噬心蛊的主人,让他们俩,感同身受,共受折磨。”
“你疯了?如果不是皇帝下的呢?”
“你不用想了,蛊虫和下蛊的方法只有皇帝有,别人得到也用不掉的……只是最后谁能当下一任,我就不敢说了。”
“你……”
“呵,都知道了这个情况,你还没醒悟吗?魏华清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是魏华清的孔明,你只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自己在为人家谋划的棋子罢了!不要自以为是了!你想想如果不是魏华清,你的家人你的未婚妻,会到今天的样子吗?白家为什么会这样?凤王府为什么满门抄斩?你到现在还这样单纯吗?我真是好奇,瑞珏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孩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