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好像不是您该说的。”
“哈,我该说的?我什么该说?我又有什么不该说?我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当年,魏华清失踪的未婚妻白兰,我的全家,我的全族,全部因为他魏家覆灭。现在,我被迫隐姓埋名,被迫认贼作父,你还要告诉我,我什么该说?我不过是不想在大家不能够与之相抗衡的时候,损失一些与我差不多经历的人罢了。我有错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夏阁老若是觉得,我有什么不该说的,让你觉得刺耳了,让你觉得多管闲事了,那您尽管去和他说罢。反正我白氏一族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也不怕了。死了,我便可以见到我十几年没见过的爹娘了。说不定,他们也像您一样,担忧着我,为我筹谋!只是那时候,没有我与王爷这样,忍辱负重,用命提醒的人!”
“你……你是白兰?你……你……那你的父亲……白胜……”
“死了,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人……不存在了……哪怕是王爷派人费心费力救了,也不过是一点人,比起当初那么多,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我……”夏耘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罢了,你怎么想都好,送我出去,就好。你怎么想,都是你的事情了。”
“兰丫头……你所说的,我会做的……”
“我送你出去。”
“公主慢走,草民就不送了。”
“夏阁老不必客气,清和姐姐与我情同姐妹,有这样事情,我也不想,希望夏阁老不要太过担忧,皇上不过一时之气,过一段时间,清和姐姐一定会被放出来的。”
“多谢公主美言。”
夏耘虽然看起来恭敬,但是关上门,远不是如此。
先是说漏了嘴,说本王,再是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可见夏耘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
后来的事情,就更是了。
夏耘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虽然后来,夏清和收敛了。
那也不过是白兰说的话,确实说到夏耘心里去了罢了。
夏耘毕竟在宫外,很多宫里的事情,完全是鞭长莫及。
他不过是怕,夏清和有什么事情,自己照顾不到,还会连累自己罢了。
但是最傻的,怕就是和简宁了。
和简宁没有夏清和的背景,也没有夏清和的宠爱,却完全看不清事实。
连和清宁猜到的事情,和简宁都不觉得,这是什么。
这才是最让人意外的。
自己曾经以为,和简宁是扮猪吃老虎,看起来傻,实际上是聪明的。
可是,自己真的看错了。
和简宁是真的傻啊。
若是和简宁知道,自己不能怀孕,是因为魏华清,和简宁到底会怎么样呢?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和清宁不说,也不知道,和清宁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但是,自己可以想到,一定不是容易的法子。
宫中到处都是魏华清的眼线,和清宁送人进来给和简宁看身体,魏华清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魏华清不说罢了。
自己至今不知道,为什么,魏华清知道自己有素和族血统,知道自己会早夭,还要默许和清宁给和简宁治病。
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更加容易……
自己完全不知道魏华清在想什么,但是自己知道,魏华清的心里,最喜欢的,应该是陈熹微。
无论是从家境,还是从性格,陈熹微,比起那些妃子,好过千百倍。
曾经,秦婉仪是最适合的人选,现在,这个人成功变成了陈熹微。
而且,陈熹微甚至是胜过秦婉仪的,因为,陈熹微的家境。
陈熹微的家境,就算是魏华清许她一个后位,应该都不会有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