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和今日的反应,完全是一个为家族争宠的妃子,和当日的容妃无异,她根本不爱这个皇帝,她在乎的,只是皇帝心里,她的形象,和对家族的影响罢了。
夏耘的财力来说,不可能,送那么简单素雅的衣服给白兰,就算是为了忌惮魏华清,也不可能。
因为全天下都知道,夏耘的财力,不止这么点,如果送得少了,反而会让魏华清觉得,夏耘看不起白兰,说不定还会用这个理由怪罪。
所以,夏耘送这些东西,肯定是有所原因的。
凤咏连忙转头问白兰:“夏阁老之前送的东西,你放在哪里了?”
“我让紫苏收起来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兰有些莫名其妙。
凤咏皱着眉头说道:“回去好好检查一下,说不定,内有乾坤。”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不过是普通的东西罢了。”白兰有些奇怪。
凤咏摇摇头:“不可能的,你有没有想过,夏阁老的财力,你看夏清和,贵妃的月俸才多少,她日常花出去多少?这些情况皇上都是知道的,这时候,送这么点东西,反而容易让皇上误会,他看不起你这个公主。只有一种可能,东西是为了掩护什么而存在的。”
“可是只有几件常服,能藏什么东西?我都让紫苏叠起来了,要是有什么,早就发现了。”白兰无奈说道:“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凤咏摇摇头:“不对,肯定有问题。”
“不可能的,几件衣服,能有什么问题,要说问题,那些首饰才容易有问题。”白兰无奈说道。
凤咏听到这个,突然问道:“昨日,方亦歇送礼了吗?”
“没有,不过昨日有很多官员都没送礼,所以也很正常。”白兰笑着说道。
凤咏笑了:“我知道了,肯定,今日,方亦歇会来。”
“惠文王既然知道,那便请吧,这荒山丛林,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再说了,皇上还在宫里等着您呢。”
“本王自然是知道,这荒山野岭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可是方大人啊,本王要劝您一句,这当差,切莫不要太认真了。”
“惠文王此话怎讲?”
“方大人既然叫我一声惠文王,也说是皇上派您来的,本王肯定是会束手就擒的。可是您不觉得,您让您的手下,这样压着一个一字并肩王位份的王爷,有些不妥呢?本王再斗胆问您一句,皇上是否向您下令,要像押解犯人一样,把本王这样押到都城呢?方大人这样,是不是太会办事了一些?他日本王若是没有被皇上斩首,您是否想过,您今后见到本王会不会很尴尬呢?”
“王爷,我这是尊敬您,才叫您一声王爷。您说说您犯下的事情,哪一件,皇上会轻饶轻纵呢?擅离封地,拐带皇妃,包庇敌族,戕害太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必死的大罪?莫说您了,若是您的家族还有人,说不定都会被株连。您听完,这还觉得,我是太会办事吗?”
“方大人这话,本王便听不懂了,擅离封地我认,可是拐带皇妃,包庇敌族,戕害太妃是什么情况,本王可从没做过。本王不过是觉得文州没什么意思,出来散散心罢了。怎么还拐带皇妃,包庇敌族,戕害太妃了?方大人啊,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王爷,难道您不知道,您身边这个白小姐,是皇上未过门的未婚妻,白兰吗?刚刚在您身边,后来我们没抓到的那个,难道不是您的亲伯伯,索尔族的璟晼吗?容太妃死去,难道您敢说和您没有一点干系吗?血口喷人的话,下官可不敢乱说。”
“什么白兰,璟晼,容太妃。你口中的白姑娘,那是赫连族人。是赫连族祭司妹妹赫连卿?和赫连族武士赫连云安的女儿,叫赫连兰心,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来拜师学艺的,是本王在清荫阁的师妹,可不是什么皇上未过门的未婚妻,这些都有据可查的。还有刚刚那位前辈更是误会了,那是清荫阁著名的巫医京墨大人,当初救治容太妃的时候,还是他亲手救治的呢,怎么还成了索尔族了。再说了,本王是凤王爷的儿子,怎么会有索尔族的亲伯伯呢?至于那容太妃死了,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送容太妃走的人,还对京墨大人千恩万谢呢。容太妃走的时候,一切正常,怎么后来死了还与我有关了?我这什么医术没有的,还能瞒过清荫阁所有大夫,害死容太妃?再说了,我也没必要啊,容太妃是我的亲姨母,我怎么会杀自家人呢?”
“王爷不必和下官说这么多,皇上只要求下官捉拿王爷,带回宫中,下官照办便是,多余的,皇上自有定数,您说是吗?”
“本王倒是无所谓啦,本王擅离封地,本抓着无所谓,只是兰心姑娘和穆大祭司可是客人,方大人这样抓着,不是很好吧?”
“王爷此话不妥,这穆大祭司下官自然是好生款待,可是这所谓的兰心姑娘,身份不明啊,再说了,若这什么兰心姑娘,真是被您拐走的皇妃白兰,那下官只能一起抓了,毕竟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您说是不是?”
“方大人还是年轻,这个说话的方式真是难听,什么捉奸啊,我与师妹清清白白,怎的被方大人一说,倒像是奸夫**了呢?”
“那王爷就当是下官不懂事吧。来人,带走。”
“不知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呢?”
“本王能去哪里?刚刚皇上与本王说些事情,没说完呢,就匆匆忙忙走了,本王想着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忙,本王是在这等还是去找皇上,也要请示一番才是,方大人您说是吗?”
“王爷多虑,皇上左不过是因为夏贵妃有些不适,急着去瞧罢了。王爷在此多等一会儿,皇上一会儿便会回来了。”
“方大人既然这么说,本王便只好耐心在此等候,只是随着本王来的兰心师妹和穆大祭司……她们怎么样了呢?”
“王爷不必担忧,您口中的兰心师妹好得很。至于穆大祭司,她是不是好,那就看燕贵人了……”
“怎么?刚刚本王听皇上说,燕贵人有些不适应,思乡情切,难道现在还未好么?其实按照本王说啊,就是因为燕贵人这样,皇上才要多陪伴燕贵人,这样才可以让燕贵人开心一些,不是吗?”
“想不到王爷年纪轻轻竟然深谙夫妻之道呢……果然和外界传闻一样,王爷真是个多情之人呢……”
“方大人过奖了,本王哪里算是什么多情之人,只是有些念旧罢了。您说,这美人死了,我不也没什么办法,没说什么吗?可见外界传闻不实。”
“王爷这是什么话?外界说王爷,为了美人可以放弃一切,违抗父命,逆天而为,您又何必把自己说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呢?再说了,人死了,王爷也不想的,这怎么能说是您的不对呢?常言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嘛……”
“方大人此话有理,只是啊,本王觉得,像方大人这样的青年才俊,不能光知道理论,不实践啊……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方大人这名字,倒真有些凑巧了。要不是提前知晓,真以为是方大人与夏贵妃有什么私情,特地改名呢……”
“瞧王爷这话说的,下官要是能和夏阁老的千金有私情,只怕今日不止这样的位份呢。再说了,夏贵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长得温婉可人,下官高攀不起,不敢乱想,曾经也是,现在更是。”
“是了,可见方大人所言发自内心,连夏贵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知道,方大人可是相当了解夏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