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你这样,会掐死他的!你叫他跟你说什么?他能跟你说什么?他本来就是两边为难的人,你让他说哪边的不是?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你又何必折腾身边的人?索尔璟晼!你醒醒吧!”
“穆可雅!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他是我的人!别说是他了,连他全家的命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不会像你,抓人家的家人做赌注,璟晼,你已经越陷越深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索尔,究竟是真正的索尔,还是你听岚宸姑姑描述下的索尔?这样的地方,你是不是要为他付出这么多?”
“一派胡言!什么这个索尔那个索尔,这世上只有一个索尔,那就是我的家乡!我与母亲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地方!为什么不值得我付出?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说这些?”
“是啊,我是外人,我当然没资格说这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所谓索尔族人眼中,你也是个外人,甚至于,你比我,还像是个外人?你别忘了,西凉再怎么不堪,也是和他们一样,是大周的敌国,而你呢?你是敌国的后代!是你的父亲,是你的兄弟,是他们,为了自己和自己家族的荣耀,铮铮铁蹄踏碎了索尔人的家园!而我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在他们看来,我还是盟友一般的存在呢。”
“穆可雅!你又在胡说什么?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相信?不相信,大可在安顿好凤咏之后,我陪你回去看便是,如果我说的不是真的,你就像现在一样,一掌打死我,不是很好么?这样,我便可以光明正大下去陪瑞珏了。”
“走吧,我们去我的马车,让他自己想想,如果想好,他自己会跟上来的。”
“雅姑姑,您没事吧?”
“我没事,他那一掌没用全力,是我之前与追兵交战,被打伤了,现在又挨了一掌,有些难受,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来之前就服食过药物了。璟晼这一掌伤不到我的筋脉的。”
还没等凤咏从沉思中醒来,外面就来人,给他还有白兰戴上了黑布,遮住了眼睛。
凤咏看到这个,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连忙在系统里打开了位置跟踪系统。
等到凤咏被带下车,系统中显示,凤咏等人所在的地方是城外的一处别院,没有明确的主人。
一直被带到一个厢房才被解下黑布的凤咏,看到系统中提示白兰和穆可雅被关在别的屋子里了。
方亦歇朝凤咏行了个礼:“王爷,请您在这稍作休息,皇上还没忙完政事,等到皇上忙完,自然会过来听王爷解释。”
“方大人此话不对,本王何必和皇上解释呢?反而是方大人应该解释,这个地方,应该不是皇宫吧?皇上会在这里召见我吗?不是很对劲呢……”凤咏笑得意味深长。
方亦歇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笑着说道:“王爷果然神机妙算,可是王爷,这正是皇上给您的恩典啊,让您留着点面子,免得一个王爷在大狱里。您应该觉得感恩啊。”
“哟,方大人这话说的,我还要感恩戴德了不是?”凤咏轻蔑一笑。
方亦歇看着凤咏意味不明的笑意,摇摇头不说什么,便离开了。
凤咏看着这里的陈设,一看,便不是一般的院子,说不定这是什么大官员的别院,而且还不是什么一般的大官。
凤咏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闻了闻,一闻,就不是普通的茶,茶香扑鼻,不是添加的,入口柔,一看就是好茶。
这时候,门打开,魏华清穿着墨色的衣服进来了,一看,这衣服,虽然华丽,但是不是宫中的衣物,更加印证了凤咏之前的猜测,这里肯定不是什么正规的场所,看来系统里面的定位是没错的。
凤咏笑着说道:“皇上真是善解人意,怕我丢人,还给我找了个别院关着。”
“惠文王还是如此风趣幽默,朕不过是觉得这里方便说话罢了。”魏华清淡淡笑着说道。
凤咏摇摇头:“皇上还是如此谦虚,您与微臣的事情,在哪里不是说呢?再说了,君威在此,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若是有错,那一定是微臣的错,而不是皇上的错。”
“惠文王此话,倒有些责怪朕的意思呢。”魏华清笑得意味深长。
凤咏摇摇头:“微臣不敢责怪皇上,君是君,臣是臣,微臣不敢逾越。微臣知道,擅离封地是死罪,可是皇上,兰心师妹和穆大祭司与此事无关,希望皇上可以放过她们。”
“兰心师妹?惠文王真会说笑,那分明是朕的未婚妻白兰,你却可以说成是赫连族的兰心,可见王爷,这胡编乱造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呢。”魏华清不怒反笑。
凤咏笑着说道:“皇上糊涂,这白兰,幼年失踪,早就死了,谁又能证明,现在这个兰心师妹,不是赫连族的人,而是那个丢失的白兰呢?皇上不信可以亲自向赫连族求证,这个兰心师妹,可是真真正正的赫连族人呢。是赫连族祭司妹妹赫连卿?和赫连族武士赫连云安的女儿,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呢。就算您是皇上,就算您的未婚妻失踪,您也不能乱认,您说是不是?”
“哦?是这样吗?那你身边那个索尔族大祭司的儿子怎么解释呢?而且那个人还是你的亲伯伯,和凤王爷,是一个父亲的,这个,你总不能抵赖了吧?”魏华清笑着说道。
凤咏摇摇头:“皇上,这更是不可能的,那是清荫阁的导师,京墨大人,是个孤儿呢,怎么会是什么索尔族大祭司的儿子呢?而且,父王的族人,全部记录在案,有多少兄弟亲族,您一查便知,怎么能随便抓住一个,就说是微臣的亲伯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