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餐桌两旁的人们,端起餐桌上的那杯红酒,稍稍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自信地说到(我知道他要开始发表长篇大论了,于是我也专心地听了起来):“首先,我不得不对徐贤的推理表示赞扬,他的推理思路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当然,只是在实际推理的过程中陷入了一些小小的误区,”说到这里,他对我赞扬地一笑,我则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确说到了最重要的一点——脚印。”
见我们都点了点头,他满意地继续到:“这场大雨,无意间形成了这个密室,因为似乎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他就像是一阵青烟一样,凭空出现在这里,之后又凭空消失了,令我们困惑不已。那么,我们姑且将这个问题放在一旁,我们先来看看其他的问题。其一,这封恐吓信,”他忽然掏出了一张信纸,也就是先前我所找到的那张恐吓信,对着我们晃动着,“虽然李纳德先生告诉我们死者先前已经把恐吓信烧完了,不过我和徐贤很幸运,我们又找到了一张,似乎是被李菲尔遗忘在书页之间了。”
除了我和他以外,所有人都微微有些吃惊,此时韩芯殇将信递给了王鹏警官,毫不在意正侧身和王警官一起看信的何叔,伸出三个指头继续说到:“不过,这封信存在三点问题:第一,它是用英文写的,而根据李纳德的供词,李纳德、贺紫萱、许婶都不懂英文;第二,这封信的笔迹是模仿死者李纳德的,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第三,”韩芯殇顿了顿,又笑着抽出那张遗书和另一封李菲尔的手迹递给了王警官,“它和遗书的字迹一样,都是模仿死者的笔迹写的,因而我们可以初步确定,这封恐吓信和遗书都是凶手故意放在这儿的。”
“尊敬的Lafear先生,真主的匕首并没有将你抛弃,即使时光有一天流逝到尽头,我们也必然先让您的生命流逝到尽头,忏悔吧,真主的匕首会原谅你的。你亲爱的——真主阿拉。”何叔轻轻地念出了这封信,全场都安静地听着何叔的声音,面上浮现着疑惑的神情。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们究竟是谁写的呢?”过了一会儿,王警官对比了两封信之后肯定了韩芯殇所说的话,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呵呵,我们姑且先将这个疑问放在这儿,待会儿和密室的问题一并解决,我现在说明的是,从最初每个人看起来都毫无动机到如今,我已经初步确定,在座的每个人——除了我、徐贤、警官以外——都有杀害死者的动机!”此言一出,我感觉每个人脸色都微微有点变了,不过韩芯殇满不在乎地继续到,“许婶被死者用其儿子性命做威胁;贺紫萱被死者…呃…虐待;李纳德则频繁被死者打骂,再加上如今已证实死者确实已立遗嘱将遗产留给李纳德,那么此时李纳德杀了李菲尔则是一举三得……”
恩?一举三得?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愣,这时李纳德辩驳到:“但是我没有……”
“请不要急,我并没有说你做过什么,”韩芯殇不耐烦地打断他,继而转向镇定自若的何叔,“至于何叔,则是要求甚至威胁死者不要纠缠自己孙女儿未果,因此而在昨天威胁死者再不听警告就亲手杀了他……”
“噢!”何韵此刻一声惊呼,不过何叔和韩芯殇都没有理会。
“是的,少爷,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确实有动机,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儿了。”沉默了几秒后,何叔似乎又憔悴了几分,“但是韵韵又是哪儿来的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