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九流十家中,逐其代表言语过后,吕不韦当即拍案而起,似一副想要震慑全场的感觉,让九大流派之人皆惊,心中生起疑虑,难不成吕不韦想要在此地杀人灭口不成,带着这样一副猜疑,看着吕不韦。
“诸位话可曾言完,是否容吾一言。”
拍案而起的吕不韦,的确对其九流代表之言,愤怒无比,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内心感觉极为压抑,从赵国到秦国时,便无人敢对其如此说话,让其怎能不怒,之所以成以杂家,是想集百家之所长,施以国政,奈何今日成为众矢之的,只因其门徒甚微,流派太小,小鱼吃虾米的故事上演其中。
“诸君所言,似有过度之举,吾方才直言,王上年幼,代其施礼,却被痛打,还是因吾杂家如虾,可欺不成。”
吕不韦的一席话可谓是将其心中的怒火,完全迸发而出,各大学派便再也没有揪着不放,开始逐一讨论,开诚布公的讨论,吕不韦也平其心和,掺杂其中,不时有些许不悦,但很快便将其还击回去,有人如同茅塞顿开一般,有人恼羞不敢怒,不时三三两两人,饮酒对视,如同知己一般。
面对眼前的雅集,对于醉酒的子政来说,毫无意义,听到的话语,也如虫鸣鸟叫一般于耳边叽叽喳喳,头颅还在摇摇晃晃的看着不远处案台上的酒,让阉人将其拿来接连喝下,如同上瘾。
“好喝、好喝。”
喝醉酒的子政,开口大声说话,察觉到角落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吕不韦朝子政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微微变化许多,似乎于心里谋划一般,随着吕不韦观向子政,善于察言观色,心存报复一般的申不害,看见吕不韦的眼神,正对着角落处,一年约莫十三的孩童有所忌惮,便暗中笑了笑,摸着那半寸长的胡须,点了点头。
而其余百家之人,听见子政的声音,也看了过去,心中却在猜想,这是那家不懂礼数之人,嗜酒成性,对其好奇的是,一旁的蒙骜,端坐于一旁,身着秦国将军服,又有数十人身着秦国阉人服饰。
就当百家之人,不以为然的时候,申不害从其带来的门徒口中听说,此人为秦国君主,笑意更浓的看着吕不韦,心中时恶狠狠的想要羞辱一番。
当即走向子政,站立其面对子政施以法家之礼,双手直伸呈九十度,对其弯曲头低至手臂中间,各大学派看见法家现任领袖一般的人物,对着子政施以法家最高礼仪,这不得不让其感到重视,几番询问法家之人后,便才得知,用着诧异的眼神看着吕不韦。
看见申不害走向子政的一刹那,吕不韦的表情瞬间僵硬,察觉到各大学派之人,均对其用着异样的眼神观看,感觉到大事不妙的吕不韦,当即快步向前行去,站立于子政前方,施以礼数,对其微笑。
“吾王,可曾学到。”
用着无耻的话语对着子政,让各大学派均以为是子政安排,让其闭嘴,还处于醉醺醺的子政,走上前来,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吕不韦,用着手指指了指吕不韦的额头,在其面前转了一个圈,便口中发出不屑的语气,走向首座,一副瘫痪的样子坐着,趴在桌子上看着各大学派,让各大学派颇为震惊,从未有一国国君,对吾等失礼,纷纷问向吕不韦,一旁的蒙骜则追随子政,站立于一旁,观看子政的举动,听着吕不韦面对多人的指责而圆滑的回答。
“诸君、请稍安勿躁,继续论术,寡人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醉酒的子政,在各大学派的眼神中说出,看似是在替吕不韦解答,实则子政想要更多的了解百家之局面,以及当世学问,便没有让各大学派因此事而耽误。
吕不韦听见子政的话后,当即附和着,招呼百家之人坐下,继续其言行,申不害以为可以趁机给吕不韦一巴掌,结果被子政一席话给破坏了,也只有作罢,坐于原位,与诸大学派讨论其中。
吕不韦此刻不代表君王,则安排一座位,坐于百家之列,代表杂家,九流十家之人,似乎忘却了子政的闹剧,探讨异常激烈,让人感觉到这并非是一群学识渊博之人,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只不过是一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