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吾可欺不成,拿此嬉耍于我。”
看见竹简上记载的文字,为一酒肆坊主被其跑堂所杀,愤怒的余火还未消散的子政,以为此事不必向其禀告,直接交郡尉处理便可,随其眼神漠然的看向蒙骜,听见子政言语不对的蒙骜,当即双腿下跪,连连叫屈,用着委婉的语气。
“烦请吾王,回想昨日之事。”
蒙骜的话,让子政在脑海中似回忆起来,有许些记忆,昨日、出宫时路过一家酒肆,难道、这竹简之事便是...,联想起来的子政,心中不由自主的自问,平息心中的怒火,望向廉颇老矣的蒙骜,还在地上连连磕头,心中顿时有些心酸,将竹简递与一旁的阉人,蹲下身来,用双手将其扶起,眼神中流露出抱歉,带着自嘲微笑的看着蒙骜。
“寡人错怪于汝,是寡人之错。”
被子政扶起的蒙骜,摸了摸被地撑破的额头,手做礼数似在回应子政的道歉,随即对一旁的阉人招了招手,那阉人便附耳过来,听蒙骜嘀咕了一通,快步的跑向一旁,拉来两匹马,身后跟行数位行走牵马的兵甲,均胁下佩剑,做战斗姿态,脸色带着杀气一般,行至蒙骜与子政面前,单膝下跪行以礼数。
“王上、请上马,随吾一观。”
子政当即明白蒙骜的意思,从一旁的兵甲中便可看出,翻身上马,动作异常娴熟,丝毫没有因为个头的原因,要阉人双腿跪地,踩背而上,子政一拉缰绳,双腿夹着马肚,口中随即喊出,‘驾’,看见子政已经骑着马出发在前,阉人们迅速跟跑在其身后,蒙骜等兵甲紧随其上,追赶而去,脸色显得焦急无比,生怕子政出现意外一般。
渐行渐远的子政,身后跟随着一些阉人,蒙骜则在如同望山跑死马一般追赶,来到离酒肆不远的地方,子政缓慢的降下速度,酒肆外围的人,被小吏筑成的人墙拦在外面,三三两两,言语之间,均是恶毒之语,酒肆内跪着一人,正是还在哭泣的跑堂,肩上的那条白色的抹布变成了红色,被小吏用棍子夹着,子政正准备下马,跑来的阉人,快步上前,在两人的搀扶下,平安落地,蒙骜也追了上来,下马走向子政,身后的兵甲则极其引人注意,带杀伐气息,走到前面,开辟一条进入酒肆的通道。
“王上、吾已命郡尉严守此地,未曾破坏案发之地。”
走在兵甲们开辟通道的路上,沿途的百姓以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以为来了大官,看见毛头小子的子政后,大失所望,言语也夹杂着对子政不屑,子政并未理会这些,直行酒肆内,走向跪倒在地的跑堂小厮,发现跑堂小厮附近,一人着官服正向子政行礼,子政回头看了一眼蒙骜,蒙骜会其意,抬起右手,指向那人。
“此人乃咸阳郡尉冯去疾。”
经过蒙骜一番介绍,子政大致心中有所知晓一般,对其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跑堂小厮,发现跑堂小厮眼神中充满怨毒的眼神对视过来,如饿虎一般,就在对视的一刹那,跑堂小厮发出吼叫,在小吏用夹棍控制的状态下,接近疯狂般想要脱开挣扎,对着子政冲了一下,将其吓了一跳,向后猛地一退,显些摔倒在地,看见此种情况后的冯去疾,用着左手拉起右手的袖口,抡起手掌,朝跑堂小厮脸庞上给了一记耳光,留下了五个通红的印记。
“放肆,王上也敢顶撞,汝可知礼。”
站在跑堂小厮面前的冯去疾一声断喝,对其怒说,像是在维护子政的尊严一般,任何人都不得私自顶撞,否则大耳刮子伺候,被冯去疾扇了一耳光的跑堂小厮似乎老实了许多,不在如先前一般歇斯底里,眼神中却依旧露出凶神恶煞的光芒,盯着子政。
被跑堂小厮吓了一跳的子政,走上前来,用手推了一下冯去疾的右手,示意其退下,知会意思的冯去疾识趣的站在一旁,子政围着跑堂小厮看了一样,将夹于跑堂小厮头颅与手臂之间,小吏用力按着的棍子拉了拉,也示意其放开,这让一旁的蒙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