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茴拉着我的手有点颤,显然她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只惨白的手,竟然奔着陆茴就抓过来了!
我一个激灵,自打知道了这个女人不寻常,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招呼她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她要动陆茴,我就什么忌讳也顾不上了!
身体里的那股气还想着抗拒,可我硬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那股子气逼着运了出来,灌注到了雷击木上,以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猛地砸到了那个惨白的手上!
“啪。”耳边传来了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给裂开了一样,我本来以为自己打中了,还一阵高兴,可是没想到,一瞬间那股子力气就从雷击木反弹回了我自己的身上,我的虎口像是被震裂了,猛的火辣辣的疼!
“咔嚓……”我眼瞅着,雷击木竟然断成了两截!
刚才的脆响,不是我把那个女人打怎么样了,而是雷击木被撞断的声音!
浑身的汗毛顿时就炸开了,你娘,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那只少了一根中指的手缓缓的伸了过来,手指头一曲,冲着陆茴的喉咙就抓!
我一把丢开雷击木,将陆茴死死的护在了身后,拿自己身体,硬生生的挡住了那只手!
陆茴猛然一颤,尖叫出声:“土狍子,你傻啊!”
被手戳中的地方,像是被生生插进去了几根钢钎,而我仗着这几秒钟的时间,拉开了裤子拉链,奔着那手就撒了尿!
尿一出,一股子热气蒸腾而起,全撒在了那女人身上,那女人像是被烫了一下,虽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倏然就不见了!
我猜的没错,既然无根水能克制住她带来的病,童子尿肯定也能伤她自身!
“土狍子!”陆茴什么也被顾不上了,猛地拉开了窗帘,将我扳到了自己面前,一双眼睛瞬时就嘣出了泪花:“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那你怎么还……”
“这是……爷们该做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不护着身边的女人,何况,你还是我外甥女呢!”我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个笑容:“乖,叫姑父。”
“叫你个头!”陆茴咬着牙,一把扯开了我的褂子,脸瞬间就白了。
我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出现了五个血窟窿。
死人明明全怕带着纯阳气的血啊!那女人咋不按常理出牌,一般死人怕的东西,她都不怕?
我背后一凉,一个念头猛然蹿到了脑子里,草泥马,说不定我误会了,那东西根本不是死人!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胸口的疼,跌跌撞撞的就跑到了门口。
我事先在门口铺了一层糯米粉,只要有东西从门口经过,肯定会在上面留下痕迹,我想通过这个找到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可是那糯米粉平平整整的,跟刚下完的雪一样,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头发差点立起来,这就说明,那个女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本身就藏在这个屋里!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丽姐夫挣扎了一下,猛地也从鬼压床里清醒了过来,一转头瞅见我,冲着我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大师,大师你看见了吗?那个女人又来了,她不肯放过我啊!疼啊,我疼啊!”
而丽姐也从别的房间赶过来了,急切的问道:“大师,怎么样了,查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吗?”说着她看清楚了我身上的五个血窟窿,杀鸡似得尖叫了一声:“大师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摆了摆手:“我问你,你们知不知道一个断了中指的女人?”
“断了中指?”丽姐愣了愣:“不知道啊?又不是做慈善,我的姑娘里没有这种残疾人。”
我转头看向了丽姐夫,丽姐夫开始也是一脸茫然,但是很快,他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断了中指的女人,难道是那个东西……”
陆茴一把抓住了丽姐夫:“你说,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