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
海面上,一块木板上坐着一个满是胡渣的男子,他满目疮痍,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他迷茫的从手里拿出一张图纸,看着上面的坐标,耳朵动了动,一股股灵力从他的气海中流出,进入他的耳朵里。
“风在这边!”
他惊讶的看着无边无际的海平面,想起一个月前自己的木船被海浪吞噬的情景,不由笑道:“好在我已经是先天境,不然上一次遇到风浪的时候我就成这大概之下的亡魂了,现在调整一下方向,应该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进入蜃雾之中,就可以看见东瀛了。”
他的的身上冒出一股股灵力,在木板的后面生出一股股气旋,气旋交错之间形成风力,快速的将木板带动,让木板在海里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
大海茫茫,如此速度也要五个月之久才能抵达蓬莱,若是安心的坐船,不知道需要几年才能到,再加上海上风浪难以逆料,能去东瀛的人都是冒着必死之心的人,多年以后,有一个和尚和一个东瀛使节也会冒着千难万险而来,来仰望大唐,学习大唐的佛教文化。
此刻,木板上的男子也是那种沉重的心情,他反复在问自己,是什么让他去东瀛的,是什么让他不顾千难万险都要带回不死药?是爱情吗?是亲情吗?是!!!就特么的是这两样东西,就算是所谓的“神灵”也无法看破,先天境界还是不懂这七情之二的深意。
“不知道老爹和长乐是否还好,我这儿应该是很快要到了,希望倾言能够好好的照看他们,让他们撑住。”
他的目光闪烁,最后眼前一亮,被不远处的雾气逗乐了,那是蜃雾,据说是蜃龙吐出的雾气,船只陷入里面就会失去方向,少有船只能够穿过蜃雾,不过一旦穿过这蜃雾,就到了东瀛,他要办的事情也更快了一些。
“过了这蜃雾就可以到东瀛了,不知道东瀛话我会不会听不懂?”
孟喾摸摸自己的鼻子,将自己身下的木板驶进雾里,他看不清方向,不过却能感觉到哪儿是出口,雾里有很多东西,他仿佛看到了一双如同簸箕大小的眼睛,是红色的,冒着微弱的金光,很是诡异。
他还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也看了自己采到不死药回去巫宗,最后他以自己的血和催动不死药,将自己老爹和长乐公主就回来,以后有一道奇怪的光芒降临他的头顶,将他的意识抽离出来,他再次回到蓬莱仙境,穿过一个洞,进入虚数空间,然后回去自己的世界。
“蜃楼!?”
他挥手一扫,眼前的幻象突然破碎,消失殆尽,他看着眼前的迷雾,说道:“传说当年秦始皇也见过蜃龙,不过那只蜃龙在骊山,始皇帝在蜃龙吐出的雾里看到自己会早死,所以才让方士炼不死药,方士炼不出来,而后才有徐福来东瀛的事情,现在我看到蜃雾却没有始皇帝那种担心受怕,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过是遵从它而已,何谈害怕之理…”
孟喾笑了笑,闭上眼,安静的待在迷雾里,他的呼吸如同天地呼吸,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引动空气颤抖,一举一动都会凝聚出暗劲。
海上的波浪掀起来,有一股海的味道在微风中飘散,不久,木板驶出蜃雾,进入一片新的海域,而海域的山头有一座岛,还是一个国,叫做东瀛,或者是倭国。
海平面上出现一层层的波纹,蓝色的波纹如同纱衣在飘扬一样,波纹与波纹重叠,浪花与浪花想接,浪花镶嵌在白云与海水之中,是海风织成的银色长裙,一阵阵波浪卷入浪谷,生出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浪花好像一只只兔子一样,一会儿被后面的波浪推上浪花之上。
海浪拍打着一堆堆礁石溅起一朵朵浪花。海天一色,无边无际,除了东瀛岛国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海与天紧紧地挨在一起的海面上,孟喾的木板在海上摇曳,他坐在木板上,看着一只只海鸥在空中盘旋一会儿又飞到海面上来捕鱼,不由一笑。
“这里的确还算不错,不过我此次过来可不是为怀着友好的目的的,我要和阴阳师们好好清算清算,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够不够我杀…”
孟喾站起身来,虚空行走,他直接在空中行走,没走一步,身下的海域就会缩小很多,没走一步就要缩小很多,速度极快。
缩地成寸,这种手段极为厉害,不过他这样也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到达陆地。
不久,他走到陆地上,看见一个东瀛人,面色平静的过去,问道:“敢问你可以知道阴阳师他们是在哪儿?某家是来求学的,你若告诉我,我给你黄金如何?”
那个东瀛妇女看他一眼,随后嘴巴动了动,说道:“阁下,阴阳师在山里,我们这儿没有,不过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阴阳师,你可以去问问他,他老人家很有可能知道。”
嗯!!?
什么鬼!?为何我能够听懂倭国话!?
孟喾惊讶,他刚才看见妇人嘴巴动弹,以为自己听不懂这个妇人说话,没想到他却可以听懂,而且他说话,这个妇人也听得懂,就好像两个语言不通的人都懂对方语言的意思,却无法说同样的语言一样。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妇人和孟喾都是很惊讶,他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多谢你告诉我,还请你带我去见见那个老阴阳师,我想和他好好谈谈,自然,我会给你黄金。”
说完,孟喾把身上还剩下的十两黄金递给妇人,他那些这些银两也没有用,还不如给了这个妇人,随便向他讨要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看着这个村子,感觉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原始部落一样,这个地方太过凄凉,对于呀这个什么都见过的人来说,实在是比不上长安或者是大唐。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落后,他都不想勒索这些东瀛人,只想喝几口水,然后讨要些吃食和一件衣裳。
“那个,可否给我一些吃食和水,我还想要一件衣裳,若是可以,麻烦了!”
他心里虽然怨恨东瀛人,不过对于妇女和儿童他却没有敌意,毕竟他不是东瀛人这样没有人性的,他只和阴阳师有仇,其他人他不想理会,等清算了阴阳师的宗门,他还要去找不死药,然后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