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宗的宅院和长安的皇宫有些相似,大门前有两只巨大的蛊虫镇守,那两只蛊虫呈站立状。头顶上有两根巨大的触角,身后有尾,双翼震开,看上去极为神武,如同两尊成了精的虫妖。
这两只虫的来头不小,应该是巫宗最为致命的蛊虫,那种天下第一的万毒蛊的化身,而今的巫宗已经没有万毒蛊了,但与万毒蛊齐名的噬心蛊还在,因为巫宗还没有凋零,一直都在武林中活跃,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霸道了,他们不会故意惹事,害怕侠宗清算他们。
“这万毒蛊长这个模样!?”
孟喾一愣,看着那两座石像,不由笑道:“这是万毒蛊的化身吧?这两只虫也太厉害了,竟然有翼还有尾,头顶上的触角也极为神武,就连浑身的肌腱都是那么完美,线条完美,不过这也是化身,不知道真正的万毒蛊到底会怎么样?”
他迟疑一阵,回头看着君倾颜,笑问道:“万毒蛊真的已经没了?整个苗疆都炼不出来那种蛊虫吗?你们巫宗应该有炼制方法吧,毕竟万毒蛊一直以来都是巫宗最致命的蛊虫了!”
万毒蛊的厉害是江湖中有所传言的,这虽然说是很多年前被天机阁说出来的,但是侠宗和其他大宗门都是知道巫宗的厉害的,按理说积阴山和巫宗就很像,两个宗门都有避世的想法,但却奈何武林这趟浑水太深,没有办法脱身,只得继续在江湖中林立,寻找机会脱身。
而这样的宗门一定就要强大的手段,要么就是自我保护的手段,要么就是可以震慑其他宗门的手段,虽然巫宗已经没落,不过一定还是有一些手段可以震慑其他人的,极为有可能还存有万毒蛊的炼制方法。
“万毒蛊早就没了,如今的巫宗也是岌岌可危,今晚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就是关乎巫宗的将来的,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巫宗的巫王,若是不为巫宗尽一份力的话,恐怕说不过去!”
君倾颜面色严肃,好像心里堵着很重要的事情,她看着远处的高山,问道:“你知道那处山在太古时期叫做什么吗?”
那座山!?
孟喾回头,看着远处的大山,笑道:“你这苗疆的山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很了解太古时期的事情,你突然问我…唉!我好像知道!对了,我知道,那座山叫做石周,是太古时期的一座山脉,后来好像被一尊“大神”弄得支离破碎,好像是为了填补月亮,将石周山中的岩石都挪移到了天外,造化出了月亮!”
他说完也觉得惊讶,不明白为何自己知道这石周山的事情,不过他想了想自己体内的两道意识,不由一笑:“这石周山挺有趣的,你想说些什么?”
他回头看着君倾颜,以为她要说什么,却没想到这个丫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突然提到石周山,又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其中的猫腻让孟喾费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走吧!我们进去了!”
君倾颜走进这巫宗的宫殿,里面的摆设也是参照长安的皇家格局设计的,看上去富丽堂皇,每一寸土地都铺上了花岗岩,而且各种盆景也是多不胜数,就连那些宫殿的屋顶也是用琉璃瓦做成,这个巫宗的老巢极为炫目,看得孟喾浑身不适。
太有银子了!
孟喾感叹一句,心想:“这巫宗到底是干什么勾当的,竟然能够捞这么多好处,我都有些心动了,难不成君倾颜当初发展魔宗的时候也有发展巫宗?这么说整个大唐都有不少巫宗的产业了?”
他疑惑的看了君倾颜一眼,注意到这个女人神情严肃,他也不想说出口了,看了看四周的景色,他发现最开始的庭院里竟然有一处石亭,石亭里有两个老人在博弈,说着说着,这两个老家伙好像不过瘾,直接开打起来,瞬间毒气沸腾,弥漫了整个庭院。
“混账!明明该我白子先走,你非要说是你黑子先走,你这个老家伙,都几十年了还和我过不去,我今儿非得弄死你,把你扔进蛊巢里喂那些蛊虫,那些化工系吸了你的毒功一定会更强,说不定能允许出万毒蛊!”
白衣老头直接对黑衣老头大打出手,身上的毒气爆发,交手间就是下死手,一边打一边骂道:“混账!你敢踢我裤裆,我扯你胡子!唉!别抓头发!唉!老油条你!”
两个老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看戏看得哭笑不得的孟喾,他们就这样厮打在一起,好像分不开一样。
“咳咳!”
君倾颜咳嗽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白长老、黑长老,你们两人安分一些,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不要逼本座惩罚你们,你们两个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要是本座把你们折腾死了,那可就真的要拿你们的尸体去喂蛊虫了。”
她说话极为淡漠,好像什么事情也不能让她动容一般,她回头看着孟喾,说道:“我们进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等你吃饱喝足,我们两人就出去走走,然后再说今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
她走进一间房,随后就没有响动,而孟喾也只好回头看着苗毒飞,说道:“麻烦你把她带去休息,对了,她若是跑出来了一定要通报我,不然她会惹是生非的,到时候我懒得为她擦屁股。”
说完他也走进房间里了。
苗毒飞一愣,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姑娘,摇头走了,嘴里还喃喃道:“真是匪夷所思,大人他的精力竟然这么旺盛,这个女子也不放过,这个女子可是白虎之象啊!克夫!”
说着,他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一脸的羞愧之色,他把木爻安置后,就去守在木爻所在房间的外面,生怕出了什么闪失让孟喾怪罪,到时候他这把老骨头恐怕都得断掉几根了。
孟喾坐在君倾颜对面,看着一桌子的蛊虫和肉,不由深吸一口凉气,随后只是夹肉喝酒,不想去碰那些蛊虫做成的食物。
他看着君倾颜,笑道:“你每天都吃蛊虫?”
那些蛊虫也是奇形怪状的,看上去都恶心,拿来吃就更恶心了,不知道这要怎么入口,乌漆墨黑的,有的还有粘稠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的,看着就没食欲。
“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