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抱负这件事情,润肺两人志同道合,或者是同流合污,这种事情便不能随意说出口,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冠冕堂皇的说出口。
孟喾问这些士子,他们的抱负是什么,无疑是在逼迫他们面对自己只能在心里想的事情,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所以他们迟迟没人回答,生怕自己的抱负被别人笑话了去。
孟喾皱眉,虽然他也料到这群土鳖会如此作为,但他没想到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开口的,真是气得他不行。
“没有抱负之人,和畜生有何异为?”
他怒斥眼前的士子,言辞激烈。
那些士子听了他的话,不由面色鸡黄,恨不得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先生按在地上揍一顿解气,只可惜他们也知道孟喾的实力,只能强忍着孟喾的臭骂,低下头颅,在心里暗骂。
“先生,不知我可否说一句?”一个长发及腰,头上插着金簪的女子站起来,冷冷看着孟喾,躬身行礼问到。
她气不过来,最后站起身来反对孟喾,不愿意屈服在那淫威之下,就在台下苟且。
“呵呵!很好!有人说话就很好,至少说明你们还是有勇气的,既然你称我为先生,我也不得不回答你的问题,敢问你的问题是何?”孟喾也是一笑,躬身还礼。
他很欣慰,这特么总算有人开口了,不然他又要破口大骂,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了。
那金簪少女一笑,很是甜美的酒窝显现出来,她顿了顿说道:“小女子金铭莹,敢问先生何为仁心?”
她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矛头指向孟喾,弄得孟喾有些措手不及,微微一颤,觉得这丫头是个不错的苗子,将来恐怕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还没等他回话,金铭莹突然说道:“听闻先生曾经是市井小民,被房相推荐,见得陛下,请求去收服高丽,可问先生有仁心否?可问先生在高丽杀生否?先生无愧于心否?”
“听闻先生屠尽姜国府满门,又屠尽尹世楼满门,杀戮之多,我等且又数不过来,先生如此暴虐,何谈仁心?”
孟喾一愣,毫不在意的摇摇头。
他的确是做过这些事情,不过这与仁心无关,若是非要说到关联,那么他的作为便是仁,他当年怀揣的就是仁心。
他缓缓走到金铭莹身前,目光柔和,身后吹来一阵凉风,打着屋外芳草的味道,席卷整个学堂,他露出那种沉沉的杀意,那种经历过杀戮的血腥味道也从他的骨子里冒出来,极为霸道阴森。
“这就是我的仁心,我承认我所做过的事情,我也承认我杀过很多人,大多数都是我一念之间便痛下杀手,没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不过,我问心无愧,杀了便杀了,仁心为心中长存,岂能以世俗偏见论之?我见不得姜国府和尹世楼作恶,见不得无辜的百姓被他们暴虐,既然他们都是如此,我就以暴制暴,我想这就是我的仁心!”
他的脸越来越靠近金铭莹,很是有趣的笑了笑道:“若是你非要问我仁心是何?大不了一个问心无愧而谈!”
他抬起身子,回头走向讲台,看着下面的学生,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要说,一个个的来,我今天和你们论一论世俗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