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继续落子,没有抬头,很是平静地说道:“子然,我也知道陛下不会对你如何,但是我若不去,陛下肯定还是会有芥蒂,我若去了,陛下会考虑得更加周全,认为你的心在大唐社稷之上的!”
孟喾平静坐下,轻轻的摸了摸一颗黑子,落下棋盘,说道:“陛下信不信我是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是对是错,世人会明白的!”
他话还没有说话,一颗白子便已经落下。
“所以你又在折腾太学院了?”
那颗白子落下,几乎封锁了所有的黑子,房玄龄皱眉训责道:“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无非是给那些大臣有话可说,你将来想要全身而退很难,就如同这黑子一样,毫无生路!”
额……过分了哈……
孟喾无奈的撇嘴,毫不犹豫的落下黑子,将一片白子吃了,笑道:“可惜,本身而言,我并不会被困住,陛下永远不会猜忌我,因为他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
来历?
房玄龄一愣,以为是孟喾的身份背景,他也没有多去揣测,反而笑道:“也好,既然你是这样的心态,那也不错,我想太学院一定会为大唐培养不少人才的!”
孟喾不再落子,端起茶杯,笑道:“房相,我还要去拜访长孙大人,就先告辞,你和干娘保重身体。”
房玄龄一笑,点头不言。
他想要继续落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不由苦笑道:“这臭小子,到底是不会让着我一下啊,哈哈!”
孟喾走出书房,直接去了卢氏的庭院,看见卢氏还有房玉珠正在和嫦曦交谈,不由一笑。
他静静的走过去,看着卢氏,躬身行礼,道:“干娘,子然多日未曾过来探望,怠慢了!前些日子我派人送来的养生药材,不知道干娘有没有用来以药膳服用?”
卢氏一愣,回头看他一眼,笑道:“臭小子,算你有心,今日你过来找老家伙是为了太学院的事情,要请教一番?”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面色疑惑,却没有说话。
孟喾一笑,赶紧回答:“是过来道谢的,干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过来和干娘唠嗑!”
他话音刚落,就直接拱手一拜,随后看了嫦曦一眼,跟着就走出了庭院,嫦曦也跟着他而去了。
卢氏一愣,看见孟喾走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气愤道:“这臭小子,近来能有这么忙?”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看了那离去之人的背影,端起红茶,平静说道:“他一向如此的……”
孟喾笑了笑,想起房玄龄跟自己说如何对付长孙老贼的事情,不由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他暗自摇头,笑道:“长孙无忌欺软怕硬,恐怕也只有房相会这样觉得,他和长孙无忌这么多年,始终还是有感情的,我还是诚恳一些的好。”
房玄龄让他坚硬一些,对待长孙无忌不能低头,可他看来,低头也好,不低头也好,他要做的事情和这些无关,只要长孙无忌能够支持太学院就行了,其余的他不管。
很快,他来到长孙无忌的府邸,看着那冠冕堂皇的府邸,他不由拿来和房府对此,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啊。
“这长孙家比某家还有银子,真是不知道多年收刮来的,怪不得当初陛下会迎娶长孙家的女儿了!这可是一个大靠山啊,至少有了长孙家,就有了物质资源!”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直接过去敲门。
不久家奴来开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孟喾一眼,恭敬的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孟喾一笑,很是恭敬的回礼,说道:“在下辅稷侯,过来叨扰长孙大人,麻烦你通报一声!”
辅稷侯?就是那个孟子然!!?
那家奴有些傻眼,不由一愣,随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原来是侯爷,不必通报了,快快有请,老爷在书房!”
孟喾一笑,也不惊讶,直接走进府邸,跟在家奴身后,去找长孙无忌那个老油条。
刚刚走进庭院,孟喾便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瘸腿的翩翩公子,不由失声打趣道:“长孙冲?”
他的声音落入那瘸腿公子耳朵里,那人转过身子,诧异道:“孟子然!?”
他们两原来在诗社聚贤上有过一次会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是很熟络,如今两人再次相见,不由有些怀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