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天不信的反驳一句。
柳东篱眼皮飞速的眨了眨,回头看着雷五行道:“黑衣锦骑,最近听过很多回,很了不得吗?”
雷五行一愣。
还不待他说话,雷洛天就叫道:“你连黑衣锦骑都不清楚,那你还敢得罪他们,大叔,你太牛了!”
柳东篱略显尴尬的一笑:“这不,很少在岩州行走吗?不小心就这样子了。”
雷五行有些狐疑的看了柳东篱一眼:“黑衣锦骑在岩州名头很亮,他们是齐王刘锦的贴身侍卫,也是刘锦军中最强精锐。”
柳东篱又眨了眨眼睛问道:“刚才听你说,号称什么齐王。一个藩王国不是只有一个王爷吗?怎么又多出一个齐王来?”
雷五行看着柳东篱道:“齐王,其实是刘锦自封的,算是匪号。他真正应该是豫侯世子,上任砀州豫侯世子,如果不是豫侯在他三岁时因病亡故,他应该是现任豫侯。”
听着雷五行细细讲解,柳东篱明白了刘锦的来历。
东陵王朝太过辽阔,辽阔到了东陵大帝无法自治的地步。
因为中央大帝颁发一道诏令,用最快的速度从中州传递都要半年时光,完整的一个来回就得用一整年。
到那时,什么事都晚了。
所以,东陵王朝奉行的是王与诸侯共治天下,也就是将东陵大帝能垂直自治的中州外的地域划分为八个藩属国,交给八个****爷管理。
岩州是汉中王的藩国封地,而岩州又与东陵王朝一般无二的划分为九州,其岩州就如中州般归汉中王直辖,其余八州再度交付给他的八子,八个侯爷管辖。
砀州就是汉中王六子,豫侯的属地。
正常情况下,任何一州属地在属侯无恙的情况下,是能代代相传的。
可惜,上代豫侯因病亡故,当时的下一任豫侯,也就是刘锦才年仅三岁。
原本这也没什么,毕竟千年以来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都是由辅臣授命辅佐,待侯爷成年再将权利交还。
当然,也不是没有辅臣曾经起过杂念的。
可侯爷封地毕竟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上面层层把控,任你有翻天的能耐也翻不了天。
按照往年惯例,刘锦必须能接任豫侯之职。
偏偏事情不是按照惯性发展的,在他继任时汉中王骤然出现在砀州,强硬的罢免他的侯爵之位,将豫侯指给了现任豫侯刘安,上任豫侯庶子。
“嫡子侯爷莫名其妙的成了弃子,庶子相反倒翻身成了主人,如此变革任何人都接受不了。所以当刘锦成年之后,不知道多少次称汉中王处事不公,他不服。并叫嚣着他一定要翻天,然后当面去质问汉中王,嗯一个为什么。”
“所以就他自号为齐王,是想与汉中王平起平坐的意思。”
雷五行迟疑了下道:“应该是这个意思。”
柳东篱摇了摇头道:“可是,看黑衣锦骑全身披挂,可不是一个弃子能养得起的。再说,如此精锐骑兵可不是光有财力就能训练而成的?”
雷五行也蹙了下眉头。
的确是这样,精锐强兵之所以是精锐,不是给人、给骏马、给披挂就能建成的。
还必须有精通治军,善于训练的兵家大豪为他效命才行。
想一想刘锦当时窘迫的状况,背后没有什么势力支撑是绝对做不到的。
更何况,连古州的雷五行哥俩都知道刘锦自号齐王的底细,若说岩州没人知道,谁能信。
叫嚣一定要翻天,叫嚣要去当面质问汉中王,还敢自号与汉中王平起平坐,刘锦之嚣张可想而知。
而就这样,刘锦不但没事,还敢放任黑衣锦骑在安阳侯的靖州横冲直撞。
“是呀,为什么呢?”
雷五行挠了挠脑袋,心底突然一寒。
平时说说笑笑的事猛地仔细一想,完全不一样,任谁都会感觉浑身发冷,心底发寒。
“不想了,走了。”
柳东篱身子一长,带着毛驴陡然飞了起来,瞬间跨越五尺城墙跳到墙外。
“啊!”
突然间的变化让雷氏哥俩脸色大变。
跳出墙外,随便一个成年人都能,带着毛驴跳到墙外,对武修来说也不是难事。
可柳东篱的动作却不一样,因为他难就难在柳东篱是坐在毛驴臀部,不动手不运气,仅是腰身一挺就带着毛驴跳过五尺城墙。
这可不是谁都能行的,至少天罡境的雷洛天不行,真元巅峰的雷五行更不行。
“太玄境大能吗?”
雷洛天扯着嗓门吼了一句。
柳东篱低声笑了一下,也不说话,脚后跟一磕驴腿。
毛驴仰头一声嘶鸣,泼剌剌的跑了起来,沿着黑衣锦骑路过的痕迹向着桐城关方向跑去。
“他,他向黑衣锦骑追了过去,他不要命了。”
雷洛天脸色一变。
“我在想,太玄境大能已经能飞天遁地,真要飞起来,黑衣锦骑连影都看不着。”
雷五行脸色淡然的道。
“能是因为天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