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大哥、断刃大哥!”
耳朵听着高阳博毫不见外的称呼,断刃淡泊的向他一点头。无知则是看着高阳博平和的一笑。
“高阳博,高阳世家的浪荡子。”
秦煌上下打量一下高阳博,然后一边笑着叉手回礼,一边十分亲热的调侃起来。
“我来的时候可是听说,段薇也要来揭阳了,难道你不知道?”
“你也说段家那丫头要来???”
高阳博对秦煌口中那句高阳家的浪荡子毫不在意,相反回头看了一眼楚湘竹。
“我,也...”
秦煌顺着高阳博的目光看了一眼楚湘竹,恍然大悟。
“十六郎看来人缘很好,这么多通风报信的人!”
“切,什么人缘很好,你们是想白看热闹吧!”
高阳博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甩了楚湘竹、秦煌一个大白眼。
“哈哈哈,怨男怨女,你俩的热闹,你说谁不想看!”
楚湘竹的嘴角极其微弱的一翘,秦煌却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
“你们这群人,都是坏人。”
高阳博满脸幽怨的瞪了秦煌一眼。
“哎呦,你可别这样看我,容易误会。”
高阳博那副容颜,那张俏眼,婉婉流转的一翻一白,似娇似嗔似怒,完全就像一位芊芊秀女般幽怨,全场男人看了都浑身发抖,秦煌更是大叫大喊的连连后退数步。
就连楚湘竹、穆丰、岳鹏举都悄悄的转过身,避开那张绝美的俏脸。
唯一不动心的恐怕只有无知断刃两人。
四目相对,断刃微微点了下头,无知仰起头,眨了眨眼,长叹一声:“又到围猎时了吗?你们选择的是这里?”
秦煌的笑声戛然而止。
高阳博眼波一转也恢复了正色。
孝湖嘴角一翘,看了眼楚湘竹没有说话。
唯有楚湘竹优雅的向前跨了半步,躬身道:“不错,又是一年围猎时,我们几个有幸被选在了阳州。”
“阳州,这个地方...”
无知看着北方,笑了笑。
楚湘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北方,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晚辈也知道阳州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无奈长辈择签选了这个地方,是不容更改的。”
秦煌走到楚湘竹身旁,第一次脸色有些难看的道:“我的猎物是苦行道,看样子,你的猎物也很难!”
楚湘竹眉头一挑:“你的猎物是苦行道,我的也是苦行道,段小妹和我说过,她的也是,老六、十六弟你们的呢?”
孝湖双眼一眯,脸色郑重的看了看秦煌和楚湘竹,微微点头:“我的也是,又古怪呀!”
“我的也是。”高阳博神色有些颓然:“你、你、你,我,都是同一家,今年的猎物很难啊!”
“切,能不难吗?那可是苦行道,不过,为什么会是苦行道?”
孝湖呛了高阳博一句,然后回头看着楚湘竹和秦煌。
他跟高阳博绝对是没有共同语言。
楚湘竹看了眼秦煌,然后目光从他脸上扫过,落在无知、断刃身上,眉头微微锁了起来。
半响,他才缓缓的道:“你们说,这几个事件有没有什么关联。月末,鬼车寇边,九方阴派遣鬼蜮王进入阳州,然后我们围猎阳州,猎物是苦行道。长辈们的选择,不会无因的吧!”
不会无因的吧?
楚湘竹一句臆测顿时挑起所有人的心思。
鬼车国、九方阴、苦行道、围猎。
四方势力,除了三年前苦行道君在六扇门手下救过九方阴一条性命外,毫不相干,此时却因为揭阳县被纠缠在一起。
楚湘竹不说出心中疑窦,谁都没有什么想法,可当他一旦说明,每个人心中似乎都隐隐约约产生一个想法,但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更说不清楚。
围猎苦行道!
世家子弟苦思冥想时,悲哥却有些激动的看着穆丰,穆丰也含笑看着悲哥。
鬼蜮王,穆丰的老朋友了,他倒是不知道竟然会是九方阴手下,而在被他斩杀后他到有了些想法。
难道,当年与父母成仇的幕后黑手就是九方阴吗?
想了又想,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九方阴比荀洛显然要差上很多,自然更不能是与荀洛平级的父母的敌手。
不过,不管是与不是,他必然与当年的事情有所关联。
现在九方阴与各大世家那不知所谓的围猎有关,他暗中勘察定然会有所得。
同样,与九方阴有灭门之仇的悲哥,在此期间也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