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先与他们讲道理。给了自己大义。然后就不能再讲道理了。因为胡人重利轻义,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关健还是将他们打服了,这比什么道理都管用。”
萧嵩笑了起来,他已经明白张孝嵩的意思了。
两个人回来,萧嵩说道:“那么好,我们接下来这样布置吧。选出五百人向西,记好了,与敌人纠缠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想办法撤离。其他的人折向南方,从突骑施军队方向突破。既然他们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但首战必须大捷,然后主要任务就是抢马,一人双骑。甚至三骑,回家!”
尸万
“回家!”众人低吼了一声。
这一支军队从躲藏撤离突然改变,变成了主动交战,这是正式血战的开始。
而另一边也开始拉开血战,但这一次血战,则是为了终结。
一条弯弯的小河,流向茫茫的天际处,茂盛的牧草在风中吹动下,虽然开始苍黄,却如同一道道波浪,向天边起伏。这本来是一幅优美的画面。现在却成了地狱般的景象。
到处是死亡士兵的尸体,甚至还有几匹高大的战马生生让唐朝士兵砸碎了脑袋。但除了受伤的战马外,其他的战马都看不到了,大约是让唐军抢走了。
默啜气愤地一脚将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唐兵尸体踢飞。
但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突厥人都不说话。敌人太凶悍了,看到那些战马的脑袋没有?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将战马的脑浆都击了出来?还有敌人的速度与战斗能力,这个营地可是四百士兵,等到他们接到消息,最近的赶来的时间也不过三个时辰不到,可四百人不但被全歼,而且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通过倒了的尸体,还可以看到有一些突厥人是投降了之后,被处死的。
这是一群狼!
草原上最残忍的狼!
他们不但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也残忍,战斗到现在,除了因为受伤,被他们捉住了十几个俘虏外,就没有看到一个士兵投降的。而这十几个俘虏,除了两个新兵因为刑讯投降了突厥外,其他的人无一屈服,最后都慷慨就义。但这两个新兵知道的消息却很有限。
打到现在,连默啜都心寒了,如果不将这支军队彻底留在草原上。一旦他们回
突然远处士兵一声欢呼。
默啜走了过去。看到血泊里一个士兵瑟缩着身体,站了起来。他叫仆骨都里,是仆骨部的战士,战斗一开始,就被血营的战斗吓倒了。发现不对,立即将一个战友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这才躲过一劫。但看到唐人开始屠俘时,吓晕过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默啜问道。
“我不,不知道。那是黎明时分,他们从哪里,哪里”说着他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说道:“就杀过来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们现在往什么地方去了?”
仆骨都里摇头说:“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时我昏过去了。”
默啜气愤地再次踢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命令士兵立即搜索踪迹,一会儿他们顺着马蹄印,看到这些印记向南方移动。
默啜冷笑一声,天冷了,唐人急了,逃向南方。哪里正好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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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大风吹过来,扬起了无边的沙尘,王瞪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又有近百名士倒下来了。沙尘过后,他用“眼睛”眺望着西边的天际,终于看到在天际处隐隐地可以看到绿色的身影。
他大喝道:“扎营
必须等到天黑。不然这一行人突兀地从空无人烟的沙漠上走出来。立即会有可能引起四周牧民的法意。
风时不时舌着,扬声的沙尘让人很难受。不过这一片戈壁沙漠面积很只是三天就穿了过来。在西边,也有一支突厥人的部队,但也是突厥人最西边的包围军队。
这是王瞪最后选定的目标。
可就是将他们消灭了,还是不能突围,因为从这一带再向南方去,就是突厥人的核心地盘,想从这里横行几千里,到达唐朝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张守挂说服仆固、骨人的首领仆骨乙李啜拔。因此这也是突厥人现在最疏于防范的地方。
当然,这一次唐朝人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正常情况下,他们是没有道理游曳到这里的。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的树林稀疏,不象在望建河畔可以隐身。队伍到了这里,很容易暴露出来。
夜色很快降临了,斥候骑着马飞奔而出。到了子时,斥候回来禀报,果然突厥人防范很松,四周也没有其他的部队。但几个斥候都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一个队长说道:,“可这一支突厥人,根据帐蓬的数量看,有可能在三四千人。”
做为眼睛,在血营里都是智勇双全的士兵,每一个人除了悍不畏死,还有战斗力与良好的判断力。这也是战斗到现在,只丢失了一个。眼睛。的原因,但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这个眼睛同样也被及时销毁,并没有让突厥人得到。
人数比他们多,而且还要及时结束战斗,虽然有可能这支突厥驻军离其他部队远,但时间拖长了,其他突厥还会赶来。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王瞪思考了一下,说道:“战!”
难度越大,越能给张守挂与仆骨人谈判时加分。
一东一西,两次大会战,即将拉开!
大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
王画抬起了头,说道:“陛下,这一次臣有罪
大家感到很愕然,现在所有情况都清楚了,王画计划没有失误,虽然有暴露的危险,可有了这种望远镜的配合,这个暴露的可能性几乎接近于无。主要问题走出在某一个将消息出卖给突厥人的身上。
王画说道:“陛下,可相信臣的忠心?。
武则天点点头。
王画又说道:“这次臣的罪责就是臣忘记了陛下的话。这支血字营本来是属于皇上的直系军队。臣只要将军队的去向,向皇上禀明,并不需要向三省汇报,那样的话,血字营花费巨大代价,集中了唐朝所有精英才建立起来,有什么意义?”
听到王画这句话。几位宰相以及兵部的大臣,脸上全部变了颜色。血营的存在有许多模糊的地方。连兵部同样感到头痛,特别是它的上属,究竟三省有没有权利调动?这一次王画是将它的属权明确了。
三省没有权利调动!
也就是说,以后除了武则天外。任何大臣不得对血营的去向过问!
如果在平时,这将引起轩然大波,可现在听了王画的话,连唐休揉都感到惭愧不安,竟然没有一个人辨驳。都看着王画与武则天,好象他们两个人脸上开出一朵花。
但还没有王画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人震撼,王画继续冷漠地说道:“有些人已经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或者陛下这段时间太仁慈了,助长了他们的心中想法。我倒要看看,血字营这次能不能真的垮下来。只有有血字营的存在,有谁敢对陛下不轨,臣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臣的血字营,会立即将他诛杀”。
说到这里,他用眼睛看着李旦、武三思、张易之、张柬之、唐休揉、宋臻等人。眼光如同从结骨东突厥最西北的大部落吹来的寒风,然后低喝一声:“臣倒要看看,谁敢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