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王画骑在马上看着发生的一切,不是很清楚,但猜出默啜在做什么。虽然知道这些俘虏押到塞北,也是十死一生,可气得脸同样也变得绿汪汪的。
他一调马说道:“跟我走。”
突厥大军拖延向北。
渐渐地再一个黄昏来临,前面的士只回来禀报,说前面有一大堆人头。
默啜立即过去查看,看到了,全是突厥牧民的人头。还是网割下来的,脖子上的鲜血没有干洞。
默啜看了一下远方,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一直以来,中原人以文明自居,称自己这些游牧民族是一群射狼。然而这一次角色反转过来。自己这几万人是一群小绵羊。对手反而成了一群射狼了。比他们更快更敏捷,出手也更残忍。
到了这时候,默啜心更寒了。
开始扎营。但不敢拿唐朝百姓撒气这样互杀下去,唐朝的百姓更多,而自己的族人不足人家十分之一。
还有相关反应更重要,如果消息传出去后,各个异族正好不服。他们揭竿而起,有可能这个大草原又要换主人。
但这次扎营,默啜有了安排,派了三千士兵在大营四周巡逻。
可入夜后,唐朝士兵又来了,一个个站在远处吹着号角。如果派兵追赶,又追不上,还不敢追远。
但士兵太困了,无论外面号角怎么吹,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号角声呜咽到了下半夜。连巡逻的士兵都开始懒得看他们一眼,手拿着兵器开始打盹。这时候,一条条黑影从远处杀过来,扑到营房前面。一边击杀,一边将一个个火把扔到大营里。
又炸了营。等到突厥士兵从床上筋疲力尽地爬起来时,唐兵只留下十几具尸体,这是刚才博斗时牺牲的。其他的人再次逃得无影无踪。扑火吧,还好,现在是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风不大。不然有可能出
。
一会儿火势被扑灭。
士兵也没了睡意,不敢睡,繁特那一战就是例证。别看他们在玩一下。玩到最后,来个真格的,四五千大军乘着他们熟睡
天就开始亮了。
王画听着斥候的消息,说道:“该结束了。”
突厥人不好受,他们这两千来人同样也不好受。这两天两夜也同样没有合什么眼。牺牲的战士也远超默啜的想像,为了全歼辖尤勒的五百士兵,还有斥候,以及两支游散的突厥小部队,他们牺牲了四百多士兵。虽然王画答应过将血营战士全部带回去,可再次到下了一百多人。在昨天默啜发神经的大拨捕中,有几次差点被突厥人发现盯上。
孔黑子走过来,说道:“你是想一战定胜负?”
王画嘴里咬着一块胡饼,也就是烧饼。到了唐朝才知道这种食物是从胡人哪里传过来的。以前热气腾腾的烧饼咬在嘴里味道蛮不错的。可现在一冷下来,很难吃。
王画让斥候退下,他低声说道:“非战,也不能战,如果真的交手。有可能五六万唐军全军覆没。”
“那怎么结束?”
王画又说道:“我们不能战。可默啜现在是什么想法?这两天他估计也吓寒了心。”
孔黑子嘿嘿笑了起来,不但是突厥人,就连薛讷派来的一千士兵。跟在斥候后面,也感到莫明其妙,怎么自己这群人在斥候的带领下,就象一群隐形人一样,突厥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反而自己打突厥人一打一个准。
“还有他们两天两夜几乎合眼,又与外界断了联系,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同样默啜也不敢赌,就是胜,除非是大胜,惨胜了,他都不愿意交战。”
郭知运在一旁插言道:“王中营此言颇有道理。这一战他们折的人手太多了,如是是惨胜而回,草原上各部肯定会乘火打劫,现在默啜估计也想保留下一丝元气。”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王画抬眼着东方。一轮红日开始升了起来,象一个鲜嫩的鸡蛋黄,将茫茫无际的大草原笼上了一层金辉。
突厥大营吹响了起床的号角,但一个个士兵似乎没有睡醒似的,还在张欠连连。
默啜看着这些士兵的模样,他生气地望着远方。远方芳草连天一直连到青色的天际。可以看飞鸟在盘旋,也可以看到黄羊被号角起惊起,在草原上奔跑。但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还是自己熟悉的大草原?
现在就象一个死域一样。
这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默啜回过头来,看到一个唐人妇女慌忙地用衣角将怀中的婴孩嘴捂上。
默啜产生一种怨愤的想法,如果不是这群俘虏牵累,自己的大军速度将会加快,也更加灵活机动。
至少不会这样被动。
他的眼中产生了一种凶意。
挥了一下手,将几名亲信召到中营,默啜说道:“各位,眼下情况该是如何处理?”
几名大臣将领不吭声,这种情况从来没有遇过,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默啜又说道:“看来对方的人手很少。不然昨天晚上他们不是骚营,而是直接袭营。这个问题也不大。只是现在回去后,一是士气将会低落,第二个有些不臣的部族又要蠢蠢欲动。”
一个大臣说道:“那么大汗的意思是?。
“对方还是血字营,那个王画在与本汗赌狠。但他们只是几千人,本汗是几万几十万大军。还有,我们草原地广人稀,他纵然杀也杀不了我们多少族人。但是本汗如果一旦大开杀戒。进入唐朝领土,将会杀多少人。因此本汗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返回唐朝,这回不以掳掠战利品为主,而是以宰杀唐朝为主。杀得让唐朝那个女皇帝与一班大臣心寒。强迫他们将血营这个编制取消。”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恐怕实际情况不是那么回事吧。如果将唐人逼急了,不是取消血营,有可能会壮大血营。到时候,唐朝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百姓遭殃,突厥的百姓估计也差不妾杀完了。这不能换。
但默啜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大集敢进谏。
默啜又说道:“就从这几万俘虏开始吧。看谁先心寒。”
真气急了,这些俘虏再过几天,就是一笔财富。但默啜什么也不顾了。
正准备下令时,外面士兵进来禀报。说唐朝血字营营将王画单枪匹马在大军外面,要求面见默啜。
“来得正好!给我将他围着。”默啜立即翻身上马。
到了大营外面,果然王画骑着一匹马,马背上挂着两个大铁锤,平静地站在哪里,看到默啜带着几百人将他围住,没有害怕,淡淡说道:“参见大汗
默啜没有答话,说道:“立即将此人击毙。”
王画一倒,血营将散了一半。
王画再次淡淡一笑,说道:“大汗,我只是与你做笔交易,对大家都有利的交易。我既然敢一个前来,肯定是有把握的。如果你非要动手。相信我还能坚持到那时候
说着,他一指,默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从天边的尽头处,分四个方向,涌来无数的黑点,象四群蚂蚁。飞快地向他们蔓延。
王画又说道:“大汗,成尖事者不拘小节,我看你还是听我将话说完。再动手不迟读好书尽行涧书晒防0聊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