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听后心中一冷,毕竟自己和风文道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只不过是自己救了风清灵一次,而且人家也帮衬了自己不少,自己如今倒是强人所难了。
虽然风文道非常的赏识他,可是又怎么会冒着偌大的危险,却得罪西门庆呢?其实西门庆不过是小角色,他头顶上的蔡京蔡太师,才是真正的大角色啊。
这边叶言苦笑一声,风文道却是再度说道:“此时我不便出手。”
叶言心道,我早就猜出来啦!
可是风文道下一句话却是让叶言一愣,道:“我虽然不便出手,可是你能替我出面,咱们先不说玉宝坊的名头,单说此事,便是有两个地方让人为难,你听我与你说来。”
风文道也没有注意到叶言的小心思,接着道:“一来那西门庆是当朝太师蔡京手底下红人的亲家,必是有权有势的,他在这汴京城中也是多有产业,根结深厚,如果这事闹到了衙门上去,凭他们的本事和手段,你是必被他们任意揉捏。”
“你若是想避开此事,那就得直接去开封府衙告大状,快刀斩乱麻,将此事抬上桌面,最好捅到高俅的耳中,再加上先师的影响,即便是西门庆动用了蔡京这一棵大树,怕到时候也不好使了。”
叶言心中一愣,知道自己误会了风文道,原来他是在帮自己推敲里面的重要关节,心中也是感动,静下心来听他的分析。
“这第二个手段嘛,就是堵住他们的嘴了,必须找出一个比玉宝坊名气更大的制玉行家来,直接当着开封府衙众人的面,将西门庆的把戏拆穿,只有这样西门庆才是不敢再多生造次,否则遗患无穷啊!”
叶言听了这一番分析之后,心中的杂念也是抛开,明了了风文道的分析,拱手对着风文道,说道:“我原先只想着找一个制玉的行匠,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些关要,今日被先生提醒甚是,晚生先谢过了。”
风文道摆摆手,道:“你先别忙着谢我,霍仙姑听过吗?”
叶言摇头,风文道接着说道:“霍仙姑是当代有名的制玉宗师,陆子玉的关门弟子,如今她在扬州玉宝坊的总号里供奉着,你以为找个普通的制玉行匠就行了吗?”
叶言心中一愣,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没想到玉宝坊还有这么一尊菩萨供着,难怪钱家当铺作出这一套来,会有恃无恐的,看来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搞出这一套的鬼把戏,请这么一尊大人物弄虚作假。
“所以啊,这个人已经不能找了,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上选之人,可惜这个人的名声着实的坏,可以用声名狼藉来形容了,就算是众人承认他的本事,可我担心事后徒留祸患,倒是有些不妥。”
叶言倒是疑惑了,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问道:“不知先生说的此人姓甚名谁,哪方的高人?”
风文道苦笑一声,道:“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咱们汴京城里面最有名的公子哥,高衙内。”
叶言惊倒在地,他感情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高俅的儿子高衙内,可是他只顾寻花问柳,也懂这个?
风文道看出了叶言一脸疑惑,苦笑道:“说起来也算是笑谈,高衙内生性不羁,看上了陆子玉的小妾,便是装作学徒进入陆子玉的玉坊,莫说心思不算,单是他还真有品玉制玉的天赋,只不过到了最后事情败露,被陆子玉气的逐出了师门,霍仙姑说起来还算是他的师姐呢。”
叶言仿佛听到了惊天大密一般,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硬憋着笑问道:“先生可是认识他?”
风文道摆摆手道:“并不算相熟,不过我不是写给了你一副对联吗?去找他家找他应该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