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袁绍的日子的一点都不好过,年关刚过,曹操、刘备、吕布三路大军同时出兵,一时间,冀州大地风烟滚滚,大战一触即发。
袁绍日夜忧虑惶恐不安,冀州文武也是团团乱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形势万分紧切,黑山张燕也蠢蠢欲动伺机再起。
若无强援相助,袁绍随时可能陷入四面楚歌的险地,这个时候唯一能依仗的外援,自然是非吕卓莫属。
年前,袁绍刚刚应允吕卓的上表,封他为青州牧,在袁绍看来,这次吕卓必定投桃报李,主动出兵解冀州之困,可是,派了几次信使出使,却音信皆无。
袁绍无奈,越发愁闷,只好再次把逢纪派往徐州,在逢纪出使之际,蒯祺也陪着蒯越来到了徐州。
来到徐州,闻听吕卓不在彭城,蒯越眉头深锁,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在州牧府等了一会,从事张昭和军师陈登闻讯赶来,落座之后,蒯越忙问道“二位,不知吕将军,现在何处?”
张昭不疾不徐,从容镇定,一边让人沏茶,一边打量蒯越,陈登则眯着眼睛摇头回道“异度兄来的真不凑巧,昨日,我家主公就外出巡视去了,你也知道,如今徐州未稳,青州新定,大小诸事奏报章程堆积如山,我家主公鞠躬辛劳奔波不定,若说去了何处?不瞒异度,我们也不知。”
“这……”
蒯越心中苦笑,眉毛一扬,笑道“元龙,你莫不是在跟我说笑,这才刚过年关,而且,吕将军新婚燕尔,怎会如此匆忙?”
蒯越此行,跟逢纪一样,也是为了搬救兵,希望吕卓能够发兵解荆襄之困。
自从孙坚出兵以来,荆襄连连受挫,战事不仅胶着,也愈发被动,就在这个当口,偏偏刘表又染病卧床不起,真可谓祸不单行,荆州上下一片慌忙。
蒯越身为刘表身边的得力幕僚,深谋远虑,智计不凡,及时果断的把目光转向了徐州,早在年前,他就派人给吕卓送来了书信。
陈登笑道“异度,我家主公可一日也闲不下来,他跟刘景升可截然不同。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找寻主公,你且耐心的在这里等个三五日,小弟也好请教一番,不瞒你说,异度大才,小弟仰慕已久。”
陈登故意把话题绕开,东拉西扯,跟蒯越闲聊了起来,蒯越心中越发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耐住性子,陪着枯坐。
哪知,过了没多久,有门丁跑了进来,来到张昭近前,门丁凑到张昭耳边低声道“大人,冀州逢纪也来了,此刻正在门外等候。”
“哦?”
张昭微微一愣,随即捻髯笑了笑,冲门丁吩咐道“去,让逢纪先生进来,切莫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