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继续观察下去,可惜脑域感知的警告让我不得不转移阵地,就在我躲进下层掩体的简易遮蔽墙后时,有东西撞在遮蔽墙上,巨大的冲击把这堵近半米厚的特种掩体墙直接撞裂,不得已下我只能再次向更下层移动。身后隆隆声不断,即使带着全覆盖式头盔也无法完全屏蔽因为震动和次声波给身体带来的伤害。
依靠脑域感知,四周围的世界就好像一个充满了威胁,但是总有一条纤细的安全路径可以通过的危险的峡谷。我不断地在这条只能通过感觉才能通过的路径中狂奔,躲开那些个来自于各个方向的不同的威胁,到后来我索性闭上眼睛,任凭感知能力带着我或跑或停的在混乱的激流中辗转。我的感觉中,身后的大片区域是毫无生机的血红色地带,身边包括身前的位置也是基本被红色涂满了的绝地,只有累死一根细舷的位置,可供我前行。有时候甚至连这根细舷都没有,我只能停下等待新的细舷出现,这时候就要看到底是机会出现的快,还是身后红色区域覆盖的速度更快一些。
最终红色区域没有追上来,我成功的逃离了险境。抵达安全的地下,也不知道是地下多少层,亦或者这里曾经是什么地方。我的耳边,脑海里被嗡嗡声充斥着。这些声音不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我的内心,我的听觉和触觉感知的惯性。
当一切终于停当,周围的杂音,或者说我感觉得到的杂音逐渐变小候,我抬起头来,看到了难以想象的景象,我的头顶,根本不是什么低下掩体的天花板,而是空荡荡一片的,能够直接看到天穹的深渊的底部。这是一个不规则的深渊,其朝向超级意志的方向已经塌陷了大半。在我的眼前,天上的火龙正在远去,大批生化战舰聚集过来。浑身冒血的山峦,不再像曾经看到的那样,衣服巍然不动的模样。虽然依旧维持着巍峨的体型,黑红色的甲壳却已经零落不堪。
超级意志受伤了,显然是很重的伤,以至于它无法在发**神冲击。在我的眼前,超级意志的本体正缓缓升起,在庞大的生化战列舰的护卫下,想着火星的上空加速。
“要逃跑,快拦住它!”
我的声音被面甲反弹了回来,只有自己能够听到。检查了随身终端以及所有的信息回路,没有一条能够使用,我彻底的同外界中断了联络。
它要逃跑,却没有什么能够拦得住的。舰队看不到吗?
不可能。
沃尔夫人没有发现吗?
怎么会。
正像我所看到的,没人能够拦住它。不管是舰队还是阿瓦隆都已经筋疲力尽。参战的任何一方势力,都无力再战了。
眼见着超级意志逐渐加速、变小,并化作灰色的流光冲破云层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我对着虚空中的某人这样说道。
在耗费了如此多的生命的现在,得到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结果,我们的努力方向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