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严利并未亲自去取货,而是叫了二鸽带人过去。
二鸽过去后,清点了一下私盐货,随后便带着盐车回去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直到过了红旗街的时候,突然从前方冲出了一大群人。
二鸽在看到来人之后脸色瞬间惨白,愤愤骂道;“他奶奶的,盐运司的人怎么会来。”顾不得在多想,转身就往后面跑去。
只是,大批盐运司的卫士已经从四面八方涌出,团团将盐车围住了。
“全部放下武器。”对面有人喊道。
“放你奶奶。”二鸽眼见四周尽是盐运司的卫士,一咬牙跳上了盐车,抽出了朴刀一刀划在了黑马的屁股上。
黑马吃痛,飞快的跑了起来,冲向了盐运司的卫士。
“放箭。”领头的盐运司头目一声令下,盐运司的卫士们当即抽箭搭弓。
“嗖嗖嗖”一阵箭雨从天而降。
“操。”二鸽又迅速的跳了下马车。
箭雨之下,黑马脑袋直接被射穿,失去脑袋的黑马重重的瘫软在了地上,马车翻滚到了一旁,从里面露出了大量的私盐。
二鸽前脚刚迈出,后箭就射了过来。
“啊。”二鸽的左腿被一枝羽箭射中了,身子半弓在地上。
几名盐运司卫士立马冲上前。
二鸽咬着牙提起朴刀一刀扫了过去,有两名盐运司卫士猝不及防被划伤。
“还敢反抗,给我杀了。”盐运司头目大怒道。
转眼间,十几名盐运司卫士就提刀砍向了二鸽。
二鸽刚要向前跑,左腿一痛,稍一不慎,盐运司卫士们就已经乱刀挥下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夜空里,随后在地上出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全给我带走。”盐运司头目冷冷道。
有了二鸽的凄惨下场,在场的人再也不敢随意反抗了,只得被盐运司卫士们抓走。
……
严利脸色苍白的冲进了海府。
“盐车,被盐运司的人抓封了。”严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严利的话如石破天惊般吓到了海沙,海沙整个身子猛烈的一震,张目结舌,眼里是浓浓的震惊。若只是一点私盐被盐运司的人抓封了,他也不会这么惊讶。那可是三大车私盐,一旦被抓到的人那可就是杀头的罪了。他不怕损失钱,他怕的是被满门皆斩。
“大哥,怎么办?”严利神情慌乱的问道,那些运私盐的人都是他的手下。只要那些人供出了他,那盐运司的人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他。
经过先前的慌张,海沙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越是着急越没用,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先去找沈克。”
沈克是盐运司里一名负责官盐催征税赋的主事,海沙若无有人在盐运司里替他遮拦一番,私下卖出那么多私盐早就被盐运司的人抓了。
海沙带着严利来到了一家屋前,敲开了门后,出来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
“沈主事,盐运司刚截获了一批货,你能否接触一下那些被抓的人。”海沙直接开门见山道。
沈克听明白了海沙话里的意思,是要他去打点一下那些被抓的人,叫他们别乱说话。随即点了点头,然后便去盐运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