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两根麻绳,绑了屠夫夫妻两人,分别倒挂在了屠宰场北面的两棵白杨树杆上。
烈日炎炎,夏风烈烈。
一对夫妻就这样被倒挂在两棵白杨树杆上,肥人多汗,先是屠夫丈夫受不了了,额头上汗珠流了下来,汗珠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滴到倒挂屠夫丈夫头正对的地面上,地面上渐渐的湿了一片。
越是长的胖的人倒挂起来越是难受,屠夫丈夫倒挂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张开嘴巴大喊:“放我下来,我再也不敢冲撞大爷你也,放我下来吧,太难受了,快放我下来……”
这屠夫丈夫本是个勇武的人,就是宋小飞拿了大拳头要砸他,他也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可他也有自己的缺陷,由于身体过重太结实,被倒挂在高高的白杨树树杆上,试问他怎么受得了?喊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足为怪。
多一份体重就要多一份重力,多一份重力便要多一份让他难受的感觉,流汗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捆绑他的绳索快要钻进他的肌肉勒进他的骨头缝里去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觉,难怪他要开口大声呼喊着求饶,以前他只知道拿了绳索将畜生吊在屠宰架上开剥,哪知今日被人吊在了这百尺杆头上当耍猴一样玩,既无颜面,又无半点好受的感觉,真是倒霉透顶了。
想出这招“晒腊肉”的办法就是来对付屠夫夫妻两个人的,看着他们越是难受宋小飞的心里就越高兴,只有这样才聊表他对大黑狗柔柔的亏欠心意。
反正看着被倒挂在白杨树树杆上活受罪的屠夫夫妻,心里就是一种特别的快乐和享受,宋小飞索性拿了一条躺椅,一把蒲扇,半躺在躺椅上,手里的蒲扇左右来回摇晃,表现出的是一副悠闲自得的表情,他倒要看看,屠夫夫妻能撑到什么时候,不信看不了他们的病。
对于屠夫丈夫的大喊大叫,他完全不去管他,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最多也就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又钻出去了。
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半躺在躺椅上,依然扇着扇子,可宋小飞并没有睡着,他想到的就是上面的八个字。
今天要不晒出点油来,誓不罢休,大黑狗柔柔就不能这么白白地让他们夫妻给杀害了,任何人都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宋小飞就是要让这对夫妻为他们杀狗一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中午时分已过,可天上的烈日正是用事的时候,把火辣辣的脸谱照到了屠夫夫妻的身上,一开始是屠夫丈夫流大汗,可这会儿屠夫娇美的妻子也不例外,汗珠不由自主地从身上掉下来,也滴到地面上,湿了一片干土地。
宋小飞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依然是原来的姿态,双目闭上,养精蓄锐,想着下一步怎么折磨他们。
到了这个时分,肚子里也该吃点东西垫垫底了,不用宋小飞招呼,赛如凤就在宋小飞闭目养神期间外出了一趟,从繁华的鸿华街上买来两个烧饼两只烧鸡,宋小飞吃了一个烧饼一只烧鸡,剩下的赛如凤正在那里吃。
树上倒挂着的屠夫夫妻看宋小飞和赛如凤吃那么香,嘴里不由流了很多口水,可嗓子里却干透了,就差冒烟了。
男人好面子,爱装逼,这放在屠夫丈夫的身上一点也不假,倒挂在树上的屠夫丈夫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第一次求宋小飞把他放下来,宋小飞却置之不理,这会儿便再死活不肯开口求饶,可他的妻子就不像他,不但长相迥异,就连性格上也是不同的两种情况,她见树下的宋小飞和赛如凤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不免也想吃点东西,干渴的嗓子更加不想让她就这么闭口不言,虽然被倒挂在树上,可是她依然张嘴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绑着的是她的身子又不是她嘴,只听她冲宋小飞和赛如凤大喊:“放我下来,我也要吃东西,不要吃完,给我留点!”
虽然没有说话,可宋小飞此刻心里已经发了恻隐之心,想放她下来,却并不先动手,只是看了赛如凤一眼,想看看她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要是换了别人,赛如凤犯不着把她倒挂树上这样折磨她,可谁要是欺负了宋小飞,她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命,不管屠夫夫妻怎么喊叫,赛如凤就是不管她,任凭她在那里受罪。
最后还得逼着宋小飞亲自动手,可宋小飞刚要准备起身将屠夫妻子给放下来,却被赛如凤挡在眼前,不许他就这么做好人,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宋小飞,她只字不说,已经用这种眼神告诉宋小飞她的态度。
看了赛如凤的眼神,宋小飞已尽知她内心的意思,可是把一介女流倒挂在树上,心里不忍不说,就是以后传出去,名声扫地,万一给吊死了,那他岂不成了祸香害玉的始作俑者,以后要是碰上一个秉笔直书的历史学家,或者遇上哪个鸡蛋里挑骨头爱嚼舌根的野史学家,他可就惨了,闹不好遗臭万年,死不瞑目,得被后人的口水呛得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