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同进去,一同进去!”吴金浩的话,顿时又引起了众人的一片叫好声。
随后,吴金浩便带着关云长、陈实,在众人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新昌县县衙。
县衙的正堂虽然宽大,但也容不下几百号人。最终,绝大多数的吃瓜群众都聚集在了县衙大堂外面,只有吴金浩,还有跟提小鸡似的提着张蔚的关云长,扭着张进的陈实,三兄弟加上张蔚张进,五个人走进了县衙正堂。
公孙玎坐在县衙正堂的公案后面,一瞧吴金浩三人,果然长得人高马大,特别是那红脸汉子,竟然足足比旁人高出了一个脑袋还不止,而且身宽体重,看上去少说也有两百斤重!
再一看张蔚张进,一个胖子无良奸商,一个酒色无度的纨绔子弟,又怎么可能是红脸汉子他们的对手?两厢里起了争执,张蔚张进不吃亏才是怪事了!
公孙玎拿起惊堂木,猛地一下拍下,大声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
陈实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听了公孙玎的喝问,脚下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往地上跪去。关云长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见大哥都没跪,他自然也不可能跪了。
吴金浩却是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朝公孙玎微微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某生于天地间,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再无旁人可以使某下跪!”
听了吴金浩的话,无论是堂上的公孙玎,还是在县衙大堂外偷窥的郭玦,心中都是一惊: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三者,再无旁人可以使某下跪!这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话里话外,岂不是连天子也不放在眼中,连天子都不跪么?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郭玦心中惊疑不定地想到,难不成他是天家的人?
而陈实听了吴金浩的话后,虽然有些不明白吴金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看见大哥二哥都没下跪,想了想,便也一骨碌爬了起来,站到了吴金浩身边。
公孙玎吃了一惊之后,马上又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尔此等大大逆不道之言,却是置天子于何地?莫非尔面见天子时,也不下跪么?”
左右的衙役和外面的吃瓜群众听了,顿时感觉公孙玎大人说得没错,跪天跪地跪父母,然后却连天子都不跪了么?连天下最有权势的人都敢不跪,那还得了?想抄家灭族了不成?
“非也!”吴金浩却又大声说道,“天子乃上天之子,代天司命,执掌天下,为天下人之主,某家跪天,便是跪天子,跪天子便是跪天,又如何是对天子不敬了?倒是某些人,口口声声将天子挂在嘴边,心中对天子有几分忠心,却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你!~”公孙玎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是辽东公孙家的旁支,而公孙家在辽东一带,本就是世家大族,势力庞大。公孙玎能够做这新昌县的县令,也是沾了公孙家的光,再经过郭勋推荐为茂才,最后才获得任命,做了这新昌县的县令。
吴金浩这样说,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说他公孙玎虽然将大汉天子挂在嘴上,但内心真正忠于的却不是大汉天子,而是尽忠于他自己的公孙家么?如此指桑骂槐,就差指着公孙玎的鼻子骂他了,他又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