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军朱儁部前来攻城!”众人正犹豫不决,斥候来报。
刘辟、黄卲、何仪愤然站起:“官军这是何意?”怒视龚都。
“哦,忘了和大家说了,招降乃士将军之意,并未通报朱儁。士将军如今官封前将军、沮阳乡侯,并不归朱儁指挥。”龚都连忙解释清楚,撇清朱儁和士徽的关系。也让众人明白,即便投降也不会归于朱儁麾下。
“姑且信你一次!走去城门看看!”众人起身。
话说镇贼中郎将朱儁见士徽兵马到来,又大胜一场,斩杀黄巾数千人,收降两万余人。再加上帝都洛阳传言,朱儁心中自是如同火焚,急切间想急攻邵陵,若破了邵陵立了大功则朝廷之上自会有人为自己说话。
若黄巾贼固守邵陵,朱儁也无可奈何。
毕竟朱儁才一万五千余人,想要强攻不但损失巨大,若攻不下邵陵,那帝都洛阳城内可真有一壶等自己喝呢。
朱儁出身寒门,无甚背景,若出点差错,抬举的人没有,落井下石的怕是数不胜数!
对此,朱儁心中有数,强攻也是做做样子,真正的杀招是城外的伏兵。
城头上,刘辟、黄卲、何仪三人望着城下汹涌而来的官军。在他们的印象中官军从来都没有强攻过,今天怎么了?
“杀!杀!杀!”
此起披伏的喊杀声不绝于耳。一波一波的官军不断的从云梯上攀上城头,城头上的黄巾军用长钩等长兵器推拉云梯,一锅锅的滚油浇在云梯上。
云梯燃烧着被推到。来不及躲闪的官军,血肉横飞,惨叫声连绵不绝。官军一波倒下,又一波踏着同伴的尸体爬上来,神情木然!
官军可谓伤亡惨重,黄巾军衣甲,武器均不如官军,伤亡更多。
远处中军帐下,朱儁神情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那一条条消失的不是生命,一排排倒下的不是自己的属下,而是枯草。
朱儁眼看差不多了,大手一挥:“撤退!”
“当!当!当!”一阵锣声响起!
那些正在前冲的官军,犹如得到赦免,两眼变得有了一丝亮光。官军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哀嚎不绝的重伤者。
“黄渠帅你来负责守城,我和何渠帅前去追击敌军!”刘辟看了黄卲、何仪一眼,眼里放着兴奋的光芒。
“且慢!此次官军前来攻城有些蹊跷,我等不若静观其变!”黄卲眉头紧皱。
“为何?现在敌军退去,正是追击的好时机!”何仪站了出来。
“我赞成黄渠帅!朱儁攻城已是反常,如今并未露败相,匆忙离去城外恐有伏兵。”龚都虽然看不懂,但他不想自己的兄弟刘辟出现意外!自然是多要一事,猜测朱儁用意。殊不知瞎猫真的撞到死耗子上面了。
“就算如此,又如何!朱儁不过些许兵马,就算埋伏又能奈我何!”何仪满脸不信,说完就传令本部兵马,出城追击。
黄卲无奈也只得任其离去。倒是刘辟此刻也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更在龚都的极力阻止下,没有跟随何仪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