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说:“我想张教主派去的人不至于蠢的重新挑起战乱,破坏农田吧!最多也就是利用在黄巾军中的影响力夺取临淄的实际控制权。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办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要向卢帅借兵。我想在临淄城外驻扎一支精兵,一旦有意外,也有后手。”
卢植说:“不用问我借了。就这儿这两千五百人吧。怎么样,够不够用?就让关羽、张飞领兵。你看怎样?”
赵光心中一喜,说:“够。张教主那里前往临淄的人马准备好以后,还请卢帅给关张二人下令,让他们率军前往临淄,听从临淄军师陈宫调遣。我也提前书信告知临淄,让那边提前做好准备。”
卢植说:“好。就如你所说吧。祝你洛阳之行一切如意。”
赵光施礼说:“谢卢帅祝福。我一定不辱使命。”
……
当初起兵之时,张宝满腔热忱,以为从此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开始迈向人生巅峰。最初的确是获取了不少成绩,杀官吏杀世族豪强,抢粮食分给百姓。所到之处威风八面。可是好景不长。等朝廷和世族豪强的人马集结起来,张宝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损兵折将,连战连败。惊惧失望之余,张宝心中不禁对哥哥张角暗生埋怨。要不是张角密信吩咐青州的管亥、卞喜、卜已三部人马尽量配合那个叫赵光,要不是张角默许周仓脱离黄巾军。四部人马都汇合到张宝麾下,张宝觉的一定能将朝廷兵马打的落花流水。至于世族豪强,张宝觉的没有朝廷兵马,这些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可是如今,却被这些乌合之众打击的如同丧家之犬。好在主力部队溃败后,朝廷兵马没有四处清剿,世族豪强的人马也都各自散去。这些人马有些各回本埠驻防,有些奔赴其他州郡,支援镇压黄巾军的军队。张宝才得以喘息。
在荒郊野外混迹了几天,有收拢了些游勇散兵,正犹豫下一步的行动,却遇到张角派来的信使,让张宝设法联络溃散各处的人马,向信都一带集结,听候调遣。信使还带来张角的一句话,说将有一次大行动,只是目前不便说明,等张宝到了信都在设法联络。张宝虽然对张角心生埋怨,可是服从惯了张角,这次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命令。张宝抵达信都后,其他幽州溃兵也陆续归队,张宝没等多久,张角的信使果然又来了。不过这一次,信使没有带来直接的命令,而且让张宝随信使进入广宗城。广宗被围的水泄不通,怎么进入?张宝满腹狐疑的带着几个心腹,随信使离开信都。
抵达广宗城外,围困广宗的朝廷兵马大营不远处,接应的人员已经在此等候,换上接应人员带来的朝廷兵马军服,跟随接应人员大摇大摆的走进卢植的军营。然后进入一间营帐。
张宝和他的心腹无比紧张,在营帐默默等待。好在时间不长,天色渐渐黑了,信使再次出现,领着张宝等人趁着夜色来到广宗城门前。信使发出信号,城门很快打开一条缝隙,张宝等人迅速进入。不久,张宝见到张角,激动的与哥哥相拥。
张角亲切的说:“二弟,多日不见,你也显老了!”
张宝上下打量着张角,高兴的说:“大哥,你看起来倒像是更年轻了。”
张宝这话倒是不假。经过时光5号的医治,张角的身体机能全面恢复,看起来的确是年轻了不少的样子。“二弟,坐吧。我有要事和你商量。来日有暇再叙兄弟之情吧。”
张宝依言入座后,对张角说:“大哥,你是不是在卢植的队伍策反了一部分人马?我们出入卢植的大营竟然毫无盘查!”
张角说:“不是策反。你们能轻松出入卢植的军营,是因为和卢植达成一致,卢植暗中允许的。”
张宝猜到一种可能,暗暗欢喜。“难道大哥……”
张角说:“二弟,不要乱猜。我准备向卢植投降了。”
“什么?”张宝大声惊呼。
“二弟,稍安勿躁!”张角沉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经历了不少事,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宝说:“大哥,我如今还是有几分城府的。可是这事儿太出乎意料了。所以才控制不住的。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张角说:“是真的。你不用怀疑。这事儿我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当初起兵的时候,我心里对军事行动就产生动摇。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抱着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理想。可是我们的行动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反而与我们的理想背道而驰。如此一来,我们的军事行动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