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鲁迪讲完,赵光又问大伙听完故事的感想,得到的不过是些有志者事竟成,坚持不懈的努力最终一定能获得成功之类的俗套回答。等大伙说完,赵光又说:“大家都说完了,我也说说我的想法。首先,故事里感动上天的内容纯属胡说八道。任何事如果抱着感动上天的幻想,基本上就可以宣布以失败结束了。其次,如果一个人确立一个会超越他的生命周期的目标,那么首先要考虑的是这个目标会不会被后人所接受。对于移山这个目标,我以为愚公太一相情愿了。后人的生活是愚公不可能掌握的。后人未必有愚公的坚韧,后人未必觉的有移山的必要,后人未必仍然居住在同样的地方。总之,有太多的可能性。所以我觉的这不是一个关于坚韧不拔的好故事。我看到了愚公的自以为是,看到了愚公的一相情愿。他凭什么要求后人做跟他一样的事?所以说他是愚公是没错的。超越生命周期的目标不是不可以制定。可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我们制定的目标是否能够被广泛接受,是否对于我们的后人依然拥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我希望大家从人性的角度认真的想一想,什么才是容易被广泛接受的。仔细想一想,今生的快意和后人的幸福,哪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
赵光说完,留给大伙儿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刚才我们说的都是些严肃而沉重的话题。接下来,我们说点儿轻松的。卞将军,还记得前几天我说的准备组建一支女兵队伍的事吧。现在,这支队伍已见雏形。想不想见识见识?”
卞喜闻言大喜。“想!当然想!末将已经迫不及待了。”
“大家稍等,我去去就来。”赵光说着便笑着离开。
文工团的姑娘们已经吃过晚饭,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赵光带来的新鲜花样,突然见到赵光,个个欢喜。
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赵光直述来意。“姑娘们,大家这两天辛苦了。不过我不是专程来看望大家的,还带来了一个请求。我今天请了咱们临淄军方的几位主要领导。咱们既然是军队文工团,服务于军队当然是主要任务之一。所以我想再辛苦大家一会儿,把这种新形式的表演给军方的领导先看看,让他们给提提建议。大家有没有意见?”
说实在的,排演一天的确挺辛苦的,不过对赵光提出的请求,姑娘们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各自拿了道具,跟随赵光来到厅堂。赵光先简单向大家介绍了一下文工团的作用和意义,然后便让姑娘们开始表演。表演的第一个节目是《军民大生产》改编的合唱。一曲唱罢,众人震动。不等赵光要求大家发表意见,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大人,我正发愁手下那帮兔崽子干劲儿不足呢。有这帮姑娘去军营里表演,保证这帮小子干起活来个个嗷嗷的!”卞喜兴奋的说。
卜已欢喜说:“大人,我现在是真服你了。总能拿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办法。这样给那帮小子鼓劲,比什么都好使!”
周仓憨笑着说:“大人,这好是好。可是有没有专门给战斗部队打气鼓劲的?”
“有。当然有。给战斗部队的节目更多。不过文工团才刚刚成立,还有许多准备工作没有完善,大家不要着急,咱们一步步来。近期文工团准备开始下基层体验生活,提高表演水平。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咱们文工团目前就这十几个人,她们需要集体排练创作,所以没法分配开,只能几个师轮流来。你们看先到谁的师去啊?”
赵光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现场立刻炸锅了。几个老爷们儿挣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打起来了。最后,赵光费了不少劲儿才让大家安静下来。“大家这么吵吵嚷嚷的不是办法。我看这样吧,咱们来一场比赛,按照成绩排名。哪个师排名靠前,文工团就先入驻哪个师。我们的比赛原则是公平公正,所以一定要讨论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办法。好,大家现在商量一下怎么比法。”
气氛立刻又热烈起来。一会儿,赵光打断众人说:“周仓,看来真得尽快给你配齐军师和参谋了。要不然碰上这种事,你净受欺负了。卞喜、卜已,大家都是兄弟部队,你们可不能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周仓。而且还要把管亥考虑进去。不能因为他不在临淄,就剥夺他们的权利。”
赵光发言完毕,讨论继续。不过并没有因为赵光的发言而有太多改变。不过赵光并不着急,习惯于在谈判桌上争吵,是创建民主制度的第一步。又看着众人争执了一阵子,仍无结果,赵光再次打断讨论。“既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解决的办法,我看这样吧,反正文工团入驻基层还需要几天时间,大家回去各自拟定一份比赛方案。周仓,你明天派人通知管亥,把情况给他说明,让他们也准备一份。我想啊,把军中的比赛也搞成军队的一个传统。这样可以丰富战士们的生活,增加各队伍之间的交流,促进全军的团结,也能加强战士们的竞争意识,增进战士们之间的友谊。所以大家不要把比赛仅仅当成这次争夺文工团下基层顺序的争夺,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以后我们还会有许多比赛。为了提高战士们参与的积极性,三位将军,允许你们邀请文工团的姑娘们在闲暇的时候,以私人名义提前到你们军中进行表演。不过这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要是姑娘们不乐意,我也爱莫能助。姑娘们,你们分别介绍一下自己,也好让将军们知道想邀请的人的名字。”
赵光说完,姑娘们轮流介绍自己。到秋菊时,秋菊却先对赵光施礼说:“大人,秋菊不是我的本名。既然大人说了给我们自由身,我想用回本名。请大人恩准。”
赵光和煦的说:“这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当然也无需我同意。对你如此,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