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田忠歌远去,宁惜笑着摇摇头,小声的嘟噜道:“希望你们不要怨我,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毕竟能找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不那么容易,就把他当着他吧,但愿你们会幸福!”
“你说什么?”
之前和田忠歌说话的那老太婆看着宁惜,埋怨道:“你嘀嘀咕咕的我们哪能听见?有话大声说啊,反正你和那个小杂碎一个德性,怕是也要放过这些鬼子。”
“噢,没什么!”
听到老太婆的话,宁惜回过神来,笑道:“老人家您别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我们八路军一定会尊重人民群众的想法和意见,如果有什么分歧,咱们可以坦白说出来,讲明要点,讲明道理,大家一起讨论,再做决定!”
“讨论个屁!”
老太婆板起脸看着宁惜:“听说你们八路不杀俘虏,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们的口号是喊出来的还是谣传?”
“您老别生气嘛!”
宁惜依然微笑着。
“我们八路军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自然不是光靠喊,也绝对不是谣传,我们是做出来的,所以我们坚决不杀俘虏,不拿劳苦大众一针一线!”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些鬼子不能杀?你们也不打算杀,可这些鬼子不是你们俘虏的,莫非我们要杀这些鬼子,你们要阻止?”
老太婆的态度很不好,有居高临下的架势,完全没把宁惜当回事。
“我不是和他说好了吗?难道他做不了主?”
宁惜虽然还微笑着,可是笑得不自然,面对叼妇,她没必要好脸色。
宁惜所说的他,自然是田忠歌。
“他算什么东西?”
老太婆不屑一顾的冷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是有一位老先生说我们村有大难,我们要听外来者的话才能避祸,谁会搭理那个小杂碎?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还看不起我们,我真怀疑他是鬼子安排的汉奸狗腿,打着帮我们的名头来抢我们的金子,你没看见他刚才说话的样子,简直把我们当傻瓜!”
“他不是你们村的人?”
听了老太婆的话,宁惜看了看田忠歌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担心。
要是那个人是二鬼子,那我不害了她们吗?
她想追上去,可又想遇事要冷静,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不是!”
老太婆身边的一个妇人摇头回答宁惜的话。
“那个人和这些鬼子一起来的,就昨天晚上的事,要不是他和我们说话差不多,我们能听懂,我们就把他当鬼子绑起来了。”
糟糕!
心中一急,宁惜就要追上去,却见田中歌站在不远处。
田忠歌离去后他就来了,刚才这些人的话他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你别愣着,赶紧和我追上去!”
她就像命令一样的语气,根本没看见他的脸色很不好。
“追什么追?”
拦住她的路,他质问一样的说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追上去干什么?杀了他吗?就凭这些人的三言两语,还是你也看不惯他?”
田中歌很生气,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当着面辱骂,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情况,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来。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宁惜一肚子莫名其妙,顾不得其它,如实说道:“那两个丫头光着屁股呢,你想想,她们被人就这样看光了,她们以后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