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歌刚想发飙,恍眼看见火堆里燃烧着的证件,心想这家伙怕是没有看我的证件就丢火里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忍!
“嘿嘿,你叫谷曲是吧,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很陌生吗?”田中歌猥琐一笑,用鬼子话说:“我也是翻译官,咱们是一家人,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何必较真,看过我的证件了吧?”
证件已经被烧,田中歌知道再说自己是鬼子军官难已让人信服,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临时决定假装翻译官和谷曲套近乎,顺便试探一下这个翻译官有没有看他的证件。
“早说啊兄弟,我都没有看你的证件,不好意思啊!”
一听田中歌说是翻译官,谷曲就把枪收起来,态度大转变,推搡着田中歌坐在草堆上,说道:“来来来,坐坐坐,兄弟你说说,怎么会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你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村的,我压根没有见过你啊,你在哪里高就?”
“哎,别提了,路过遇见土匪了,想想真窝火!”田中歌摆摆手说道,好像往事不堪回首一样,他没有正面回谷曲的话。
“土匪?”听田中歌提到土匪,谷曲脸色一变,说道:“你当我傻瓜啊,这方圆几十里哪有土匪?”
“噢!”田中歌没想到一瞎掰就露馅,赶紧说道:“我是在雍县遇到的土匪,不是在这儿。”
“那你是什么时候遇见土匪的?”一听他说是在别的地方遇见土匪,谷曲释然了。
“昨天!”田中歌此时看向远处的康梦和贝碧,康梦也看向他,一个劲的点头又摇头,贝碧则是在颤抖,抖得很明显,看样子是几次颠簸伤口复发了。
“真的是昨天?”谷曲的眉头皱起来。
“是昨天!”一想到贝碧的伤是因为自己造成的,田中歌的心情很烦闷,对于谷曲的问话很不耐烦,差不多要吼了,习惯性摸暗器没有摸到,忍了。
“找死啊!”谷曲掏出枪就要杀死田中歌,两人如此近的距离,田中歌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一见他要行凶,自然随手的反应,轻松把枪夺过来,吼道:“他妈的你找死,老子正烦呢!”
谷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高手,话都说不出来了,田中歌没有冒然开枪,杀了人就很难让鬼子们相信他了。
“八嘎呀路!”
“八嘎,死啦死啦的!”
“八嘎,你的想干什么?”
鬼子们举着枪骂骂咧咧的围过来,杀气腾腾的样子。
“八嘎呀路!”田中歌用鬼子话说道:“我是田中歌,你们统统的把枪收起来!”
“田中歌是什么东西?”一个小鬼子摸摸脑袋,说道:“快点放了我们的翻译官,要不然我要开枪了。”
“八嘎!”田中歌很恼火,可证件没有了哪里说理去,单会鬼子话鬼子们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他没有继续说自己身份的事。
“赶快把翻译官放了,要不然我立刻开枪!”一个小鬼子拉了一下枪栓,作势就要开枪。
这里现在只有五六个鬼子,其余的鬼子去村里继续抓人去了。
“八嘎!”田中歌目露凶光,可想想自己的脚上有伤,暗器又用完了,一忍再忍,准备拖着谷曲退回房间再作打算。
“滚出去,你这个汉奸走狗!”有一个老者堵住门,不让田中歌进。
“不要让他进来,狗汉奸该死,我居然还收留了他!”那个收留田中歌的人连忙挤出人群,帮忙堵着门,其他人赶紧靠近门边帮忙堵,那真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前无路后无门,田中歌那个郁闷,赶紧低声下气的说道:“各位大爷各位叔叔伯伯,先让我进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和汉奸有什么好商量的?”老者不为所动,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其他人则站着不动,话都懒得说。【零↑九△小↓說△網】
“哎哟我的老大爷,您想想,鬼子要是放火,咋这不是来陪葬的吗?”田中歌急啊,外面好几个鬼子瞄准他的,随时有可能开枪。
“有道理!”听了他的话老者差点拍手叫好,立刻退,他一退其他人跟着退,终于进入屋里,田中歌松了一口气,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一拥而上,抓手抓脚,把他和谷曲同时控制住。
“哎大家这是干嘛呢?”田中歌想动却是动不了,要用力又怕伤到人。
田中歌被四个人抓住四肢,身上骑着两个,有一个还想坐他的头,他赶紧开口说话。
谷曲比他惨,基本上是当了群众的肉垫子,从头到脚都有人坐着,有一个人实在没地方坐就用力拽他的手,试图拉长了坐在上面,拽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外面的鬼子们一看发生这样的闹剧,把枪放下了哈哈大笑,翻译官是中国人,鬼子们并没有把他的命当回事。
“大家听我说,鬼子的军官一到肯定会放火烧死咱们,你们快点放开我,咱们商量一下对策!”田中歌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