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百户是怕喝酒误事,故又将买回的酒给放了起来。
屠浪:“今日县令,为何要打哥哥的板子?”
屠学林本想问,不想屠浪抢了先。
“哎。”李百户长叹了一声,“还不是因为某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
李百户提着嗓门儿道:“老子堂堂七尺男儿,让我低头事权贵,没门儿!我可不像他们(其他百户所),虚报兵额,吃空饷,某自从担任百户以来,从未做过压榨治下军户的缺德事儿!”
李百户真是官场清流啊,怪不得当涂县令和同僚对他不待见,欲除之而后快。
从与李百户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李百户确实是一个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人,但是处事缺乏手段,怪不得不受同僚待见,当涂县令也欲除之而后快。怪不得李大彪这个千牛百户所百户官当了将近二十年,依旧原地踏步的状态。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少了酒的酒席确实是少了不少兴致。好在三人彼此兴趣相投,尽管少了酒,有肉有菜,聊得也是开心,并未出现冷场的情况。
屠学林用手撵起一块肉放入口中:“李兄弟以为,当涂之围,如何破之?”
李百户:“当涂并不危急。倭寇和红夷只不过是故作样子,分出一部分兵力在城下叫喧挑战,其余人马定然在周边四处劫掠。等到红夷和倭寇劫掠够了,自然就退了。”
“然……”李百户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倭寇和红夷无攻下当涂的能力,就算是攻下了当涂也定然损失惨重。我们亦无和倭寇红夷正面作战的能力。仅凭我们现在这点儿人马,和战斗力,根本不是倭寇的对手,更别说和装备了火枪大炮的红夷正面交战了。”
屠学林:“依李兄只见,当如何退去这股来犯的敌人?”
李百户:“无非战和守。”
“战,当出奇兵,一鼓作气,合力而击之。然县令定然不会铤而走险冒着当涂沦陷的危险。因此,只有坚守城池这条路。除非,有援军到达,里应外合!”
屠浪:“李兄可想建功否?”
李百户怔了一下,不明白屠浪在说什么。
屠浪:“李兄可想建功否?”
李百户:“堂堂七尺男儿,当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屠学林和屠浪相视一笑,同时露出了心悦的神情。
屠学林:“明日就,就是李兄建功立业之时,就看李兄是否把握得住机会了!”
李百户追问道:“兄长有何妙计?”
屠学林:“妙计算不上,到时候李兄就知道了。今日我让屠浪率领三十人与千牛百户所众兄弟驻守东门,子时十分,李百户挑选三两精兵同屠浪从东门出,前往大山坳,到时候自有人接应你们!阻击敌人退离之功,非你莫属!”
“哈哈哈哈哈哈……”屠学林哈哈大笑几声,“能不能斩首冈坂一郎和彼得,就要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