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已断绝了关系,就谈不上用族规了。”
形势好像出现了向牧凌风一边倒的趋势。
牧凌风:“当年,家父与慈母被逐出东村牧府,便一直定居在福州府长乐县,至今已二十年有余。慈母常向南山提起,东村牧府才是我们的本家,不过已经分了家,不曾有往来。今南山不负慈母教诲,先中院试头名案首,再中乡试解元折桂,又有吾皇皇恩浩荡,委任虎贲新军参将之职,练新军,剿匪寇,逐红夷,替天子靖边!”
牧凌风:“不想,伯父见晚辈家道中兴,心生歹意,借资助族中子弟蒙学,救助族中鳏寡孤独为由,行侵占家产之事。伯父欲行不轨之心昭然若揭!”
牧凌风朝林茵茵使了个眼色,林茵茵上前,拿出了几份份账册递到牧凌风手中。
牧凌风:“这份账册,记录了伯父牧寒自担任我牧氏族长以来,侵占窃取我宗族族产的种种劣迹,这一份账册,记录了堂兄牧子理以族产做抵出入赌坊以及欺压乡邻,强占民女的各项罪证……”
“牧凌风,一派胡言,竟敢捏造事实诬陷族长,和你的堂兄!”牧寒本想借此教训牧凌风,不想牧凌风竟如此能耐,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把柄”,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牧子理:“牧……牧凌风,说话要将事实!要有依据!诬陷读书人,可是重罪!!!”
牧凌风:“呵呵。天启二年六月初三,你伙同你身后的……”说着,牧凌风朝着牧子理请来的狐朋狗友扫了一眼,凡被牧凌风目光停留的秀才书生,无不面露惊惶之色。
“世轩,今儿我们碰上硬茬儿了。”
“哎,牧凌风是虎贲营参将,一定是动用了虎牙秘兵,调查了我等的底细……”
“完了……”
“你见正街张寡妇之女颇有姿色,便百般接近,下药至其昏迷,行了不轨之事,后被寡妇张氏发现,又对寡妇张行了不轨之事……”
听到牧凌风将族长和牧子理的种种劣迹倒背如流地一一罗列,祠堂内顿时响起了吵杂之声。牧子理请来的狐朋狗友见牧凌风没有将自己与牧子理同谋的劣迹抖落出来,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牧凌风的眼神抖写着感激涕零四个大字。
狐朋狗友:“牧子理,我等看错了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狐朋狗友:“枉读圣贤书,我等耻与你为伍!哼!”
牧子理请来的狐朋狗友在发表了一阵义正言辞的“绝交书”之后,愤然离去,留下牧子理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牧子理和牧子理一甘狐朋狗友,本就没有所谓的情义,也没有所谓的牢固不破的“统一战线”。牧凌风所罗列的恶行,按大明律,可是大罪!自己的秀才功名被革去不说,还要面临牢狱之灾!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地划清界限。
形势出现了一边倒的局势。
“母亲大人,我们走吧。”牧凌风参扶着刘氏,刘氏身后跟着屠凝和林茵茵,见族人见牧凌风等四人将要离开,纷纷让出一条路。
族长:“贤侄,这其中定然有误会啊……弟妹……这都是犬子的主意啊,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牧子理见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族长之为,不惜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向自己,恨不得将牧寒亲手掐死。这个时候,自己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什么秀才身份,当即上前三步“扑哧”一声,抱着牧凌风的大腿跪了下来。
“南山堂弟,堂兄受人蛊惑,一时糊涂,这都是奸人指使,堂兄也是冤枉啊。”牧子理哭的声泪俱下,好像自己真的就是被冤枉的一样。
牧凌风:“从今往后,东村牧家与我再无瓜葛,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