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梓婷霍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来送死的对不对?”
“没有人会主动送死!梓婷公主,我不明白,到底是谁怂恿你说,是我杀了你的母后。”夏侯云歌将手中的羹汤放下,不畏不惧地望着轩辕梓婷嗔恨的目光。
“事实就是如此!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说!夏侯云歌,你为何要杀了我母后,她都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你为何还要杀了她,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轩辕梓婷力竭地喊着,整张姣好的容颜狰狞地贴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也不躲,就望着轩辕梓婷的眼睛,慢慢说,“我说了,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我动手杀的人,从不矢口否认!”
“就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轩辕梓婷跺脚大喊,声音喊得沙哑,眼中噙满了泪水。
“我看你是苦苦找不到杀了你母后的凶手,又愧疚你母后薨逝时你不在身边尽孝,故意将我当成你的敌人,想让你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不是!不是!根本不是这样!就是你杀了我母后!我要为我母后报仇!”轩辕梓婷挣扎着就来抓夏侯云歌,被夏侯云歌一个闪身躲开。
多日未曾进食,轩辕梓婷早已双脚无力虚浮,直接摔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只能瞪着夏侯云歌眼中噙泪,愤怒又怨恨。
“你别发疯了!”夏侯云歌蹲下身体,握住轩辕梓婷消瘦的肩膀,“你将龙髓给我,我会让长倾放你出去,再帮你找到杀害你母后的真正凶手。”
“龙髓?你也是为了龙髓!”轩辕梓婷大笑起来,“你扑空了,龙髓已经被柳依依拿走了!你落后了一步,你终究只能落后一步!我王兄原本属于柳依依!是你横插一脚!上官麟越原本属于我,是你横插一脚!你怎么这么喜欢搅局!非要让我们原本好好的,都搅的不得安宁!”
夏侯云歌心口重重一沉,所有的气焰都被轩辕梓婷的话刺激得萎顿下来。
“是你的,夺不走。一旦被夺走了,就说明从未属于你。怨不得旁人!”夏侯云歌生硬着声音说。
她会坚定自己的念头,不再被外面的言语左右。
想要握住属于自己的东西,誓必就要有人失去才能得到。
这是自然定律,她没有错!
夏侯云歌起身,脊背笔直地站立着,睨着地上的轩辕梓婷,冷声说,“你最好不要作践你自己,你是公主,拿出点高贵的样子!别像个疯妇人,让我看不起。想要报仇,先你自己活着才有希望。”
丢下这句话,再不看轩辕梓婷一眼,直接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轩辕梓婷呜咽的哭声,很小很小,轻易就被门外的夏风吹散。
龙髓已被柳依依拿走,而柳依依却已失踪。
轩辕景宏那边还没有消息,也不知有没有线索。
最近百里非尘也没出现,难道柳依依的失踪和百里非尘有关联?
夏侯云歌不得不这样怀疑。
离开轩辕梓婷的院子,便去了柳依依的院子。
锦画正在院子里翻弄柳依依在院子里晾晒的药材,见夏侯云歌进来,锦画飞了一记白眼。
夏侯云歌本就心情烦乱,被锦画这一记白眼瞬时点燃了怒焰,“你瞪我做什么!”
锦画努努嘴,又瞥了夏侯云歌一眼,见她满身怒火,锦画没说话,转身进屋。
“依依姐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识趣一些。”锦画在屋里,见夏侯云歌进门,冷冷道。
“我是王府里的王妃,当家主母,整个王府都是我当家,哪里我不能去!”夏侯云歌霸气十足的一句话,当即噎得锦画无话可说。
锦画挣扎了一下,还是强硬道,“这里是依依姐的房间!自然依依姐说了算!你进来想要找什么!”
锦画见夏侯云歌四下翻找,赶紧上来阻拦。
“锦画,别让我怀疑,挟持小福儿你也有份参加!”夏侯云歌冷目瞪了锦画一眼,继续四下翻找。
“你胡说什么!不要乱给我安罪名!长倾哥哥宠着你,不是让你无法无天的!”锦画一手叉腰。
“我就是无法无天惯了!你也知道长倾宠我,别得罪我,免得我到他面前说些不利于你的话。”夏侯云歌一把推开锦画,继续在柳依依的抽屉里寻找。
没有找到所谓的龙髓,却在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盒子,上面还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夏侯云歌便找来一把剪刀,生硬撬开。
“你把依依姐的东西放下!没经过依依姐的同意,你就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有没有点道德!”锦画赶紧来抢盒子,被夏侯云歌避开。
“你一口一个依依姐,叫好亲切。忘了你曾经险些害死柳依依了!最好闭紧嘴巴,别乱说话!王府现在收容你,也是可怜你无家可归!少参与这些事,安分守己一些!”
锦画瞬时红了眼眶,委屈无比地望着夏侯云歌,“你说什么?可怜我?”
夏侯云歌再不理会锦画,终于撬开盒子上的锁头,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龙髓,却是一些花朵形状的果实。
夏侯云歌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罂粟果。
而是罂粟果的一旁,还有几颗药丸,还有一个小瓷瓶,在瓷瓶内装着的也是那种黑色的药丸。
放在鼻端下轻轻嗅,夏侯云歌瞬时脸色雪白。
这不正是祁梓墨吃的黑色药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