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三思并不是什么胆小怕事之人,哪怕当初被李东升黑了那张五十万贯钱,他也没有这么害怕,钱而已,没有可以再赚。
他甚至还在暗中谋划如何对付李东升。
可是李东升血洗相王府以后就不一样,那可是相王啊,发生在神都洛阳啊,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李东升一点事情都没有,而相王李旦却被贬为庶民。
这要是发生在任何一名大臣身上,哪怕是他武三思身上,凌迟处死都是轻的。
武三思慌了,他觉得现在就算是武则天也未必能够保得住他的性命,而李东升就好像提着一把利剑站在他身后一样,随时可以要了他性命。
武崇训看到自己的父亲这么窝囊也没有办法,他有的时候也很自责,为啥他比李东升年龄还大,混的没有李东升好呢,要是他执掌羽林卫,李东升还敢这么嚣张?
李东升依然在洛阳城中开始晃悠,转悠了几个时辰,光梁王府的门口他就路过了八回,每一回就把武三思的小心脏吓得噗噗的。
洛阳所有的人都郁闷了,这娃要干啥,没事出来瞎溜达玩?
刚开始的时候羽林卫的后面还跟着不少人,准备看热闹,回头也好回去吹牛,说看到天师痛殴哪些大官,可是时间一长,谁受得了。
羽林卫在洛阳里一圈一圈的绕,羽林卫们倒是不觉得什么,他们就当是训练了,当年在契丹的时候,每天的急行军可比这个苦多了,可那些百姓就受不了。
跟在后面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就几个人还在后面跟着,李东升一看时辰也差不多了,要是在这么逛下去,天就要黑了,于是他大手一挥,调转马头,朝梁王府奔了过去。
“报!”梁王府一个下人冲了进来,对着正在吃饭的武三思一家人说道,“报,羽林卫又来了?”
在这个非常时期,陪武三思吃饭的就武崇训和一个小妾,其他的人都被武三思送回了老家。
武三思叹了口气说道:“还让不让人吃饭,这都第几次了!”
那小妾在一旁插话:“王爷,都第九次,我看这个人成心不让王爷吃好饭,依我看就去宫里告一状,看他还敢这么嚣张!”
“你看我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武三思怒斥道,那小妾红着眼睛不再说话。
武崇训皱着眉头说道:“父亲,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李东升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带着这么多人在洛阳街道上走来走去,这私自调动羽林卫可是大罪啊!”
“大罪?”武三思苦笑道,“能比血洗相王府罪名大么?现在这个李东升满朝文武就没人敢惹,就连那些宰相们都不吭声,谁敢惹他?”
“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爷!”又有一个下人冲了进来。
武三思无奈的说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是刚刚才过去么?”
武三思说着拿起一个勺子,从碗里舀了一勺汤,正准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