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虽声望浩大,又有孝廉之身,却非有官名,平原之事,当由史弼当面,史弼哪里还有半点拒绝,连番同意,祢衡心里却是暗叹,幸好唤来陈宫,氏仪相助,若是无此些人,自己虽熟读兵书,却难免对此些生僻,祢衡正要下令,太史慈便上前,拱手而拜,祢衡一愣,又问道:“不知子义,有何吩咐?”
“当少君面,可与城墙一顾?”
“可!”
众人便上了城墙,看了看远处,远处却是贼寇之营帐,与城外,连绵不绝,几乎难以见其终,而不少贼寇正与营帐外操作着甚么,看了许久,太史慈忽笑了起来,祢衡不由问道:“子义,何而发笑?”,太史慈言语道:“贼军新胜,战志颇高,而吾君新拜,军心颇低。”
“此等时机,当是贼寇与城外打造攻城军械,又以胜而军心骄躁,未有大防,更何况,彼骑兵全无,纵有些马匹,不过驽马之姿,因而,若乘此时机,吾以八百骑突之其营,斩获颇多,此些贼寇,未有可拦,如此,可挫其军心,使得无意攻伐,若大成,斩获非凡也!”太史慈说道。
祢衡却是瞪大了眼,太史慈当真虎胆,以八百骑突十万营帐,此何以成?若是被团团包围,门客们岂不是死伤殆尽?而若是成功,祢衡却是又想其成功之好处,而此刻,陈宫却是叫道:“如此可矣,只是,今日不可,当于夜半,偷开城门,八百骑突之,焚烧其营帐,此些本为农夫,日夜惶惶,若是如此奇袭,当以使得营啸未不可,如此一来,必破贼胆,以振军心!”
未有等祢衡之同意,陈宫,太史慈,韩浩,纪灵,氏仪便开始商议起来,祢衡只等听着,孰不知,平原相史弼却早已目瞪口呆,却是为诸君之胆魄心悸不已,心里却有期待着,若是此举能成,日后平叛,自己当以跻与史书之内,众人商讨完毕,便决定夜半出兵。
祢衡便使韩浩,太史慈,纪灵与府内歇息,又命八百门客好吃好喝,歇息半日,养精蓄锐,随后,便是开仓放粮,使得民众安心,又使得民众打造械备,将士们守卫城墙,安排好一切,祢衡方才与县衙之内歇息,此时,祢衡却是极为不适,头疼起来,有些想念阿苓,若是阿苓在此,定能为自己揉揉。
而高唐之内,却是一片火热,官吏们发放粮食,民众们热火朝天,不断拆卸屋内石头木块,用以守城,又命数个铁匠整日与城内打造弓弩箭矢,城内如此,城外亦然,黄巾贼寇也是不断伐木取石,却是坐着云梯楼车,以为攻城所用,此些黄巾,连胜之后,心高气傲,营帐之外,也未有甚么抵御措施,其为首者,乃平民出身,更是不知兵法。
使得上下军令不通,十万从众上下不一,四处杂乱,此时,为首者便正是在编制军伍,使得成为一体,而十万从众之中,精壮不足半数,多数尽为所携裹之老弱民众,纵然精壮者,也未有甚么皮甲防身,手中更无甚么武器机械,内外也算矛盾重重,只是以大贤良师之名,为首者方可统御之。
注①:《后汉书卷六十四:吴延史卢赵列传》史弼字公谦,陈留考城人也,父敞,顺帝时以佞辩至尚书、郡守,弼少笃学,聚徒数百,仕州郡,辟公府,迁北军中候,后迁尚书,出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唯弼独无所上。
注②:《三国志》: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人也,少好学,年二十一,仕郡奏曹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