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军辕门下,陈宫正漠然看着这一切,这是一场让他彻底认识到吕布军目前状况的战争,正如他先前对吕布所说,“你是军魂,有你在,我们所向披靡。”但陈宫心里还有一句话,如果你不在,他们什么都不是…也许这句话有些偏激,但事实正是如此,赵云按着张绣三将打无可厚非,毕竟曹彰和马岱都是新起之秀。
但阎行徐晃臧霸竟然被张飞压着打,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军师,要不我还是回去叫主公来应付吧…”胡车儿恭声请示道,他的身边是全身披甲的武安国。
“我们很幸运,拥有了主公这等绝世悍将,称为神将、鬼神亦不为过。”陈宫面无表情的说道,“但这也是我们,不,是你们这群武将的不幸。你们太安逸了,无论怎样的战争,主公都会按他所说,冲在最前线,抵御所有的危险,而我们只需要站在后面喊主公威武就好了。但主公…也不是神啊,他的背后需要有一群可靠的人,而你们,就要成为这个可靠的人,安国,胡车儿,你们也上吧。”
“不,我要留下来保护军师。”武安国沉着脸回答,多年的生活已经将他彻底融入了这个集体。
“军师说得都对,可不管是曹彰,还是新加入的马岱,哪怕是在羌胡草原早就铸就威名的马超,他们都还太小,我们应该给他时间去…去发掘他们的潜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逼迫他们去做不可能的事,我认为还是鸣金收兵,待我去找主公稳妥。”胡车儿见张绣连番受挫,马超挣扎着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朝张飞走去,却被一矛像打高尔夫球般抽到了陈宫脚下!这可是…数百米的距离啊,大口大口的鲜血不要钱的喷出,看得胡车儿都心疼。
“你幻想的很美好,但现实永远是这么残酷,我们没这么多时间去玩养成游戏,我也没心情去和一群垃圾玩,我要做的,是将刘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然后,摧毁它。”陈宫的表情略显狰狞,这是他向全天下展示他实力的时刻,他侧过头朝胡车儿一字一顿,慷锵有力的说道,“张绣,马岱,曹彰,马超,他们都没有认输,我们没资格评论他们的失败与否,年幼不是武将用来推辞失败的借口,这是战场,本来就没有公平!”
“老顽固说得对…我败给过阎行,败给过吕布,败给过赵云,败给过张飞…一直以来我都以年龄为借口,来推辞我的失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马超抬手一招,錾金虎头枪破空而至,他倒提金枪,星眸中爆发出凌厉的目光,浑身的气势在不断攀登…抱歉,如果真的无法理解这种所谓的气势,那不妨去想想面对老虎的感觉和面对绵羊的感觉。“我还是太幼稚。”
“错了就是错了,输了就是输了。所谓年龄的优势,只是我一直给自己找的借口,年少又如何?这不是我认输的理由!从我扫遍羌胡草原那一刻就注定了我的身份。我马超,不是温室的花朵!没有马腾,没有吕布,我还是我,西凉马超!!”马超绰剑在手,左手剑右手枪,即便鼻青眼肿,即便满脸血污,依旧难以遮掩他眉宇间的戾气!他咬紧牙关,纯紫色的爆气从小腹显现,犹如逆路行车直冲胸膛,又直通双眼,双眸中绽放出强烈的紫气,这是进入觉醒状态需要的爆气当量,但他没有停止,无休止的从身体里提取爆气,那爆气愈来愈浓郁,一遍又一遍的冲突着武将境界的瓶颈。如果将痛苦分成十级,他马超现在承受的至少七级痛苦。
“卧槽,那是什么…”陈宫旁边的武安国罕见的爆了粗口,由于陈宫正处于思考状态,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武安国抱着滚向了另一边地面,驴打滚的姿势使陈宫文士袍上污渍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