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沮公是说笑的吧,这都快天白了,邯郸城怎么可能有危险?”
“我这酒还没醒呢,你拉我出来做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家畜都睡觉了!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进攻嘛,将军,要不您还是放我们回去睡觉吧,手下的兄弟们都嚷嚷着要闹事,再这样要军士哗变的。”
“就是嘛,这闹的是哪一出啊,人家吕布军都被咱们打败了,军功薄都在运送邺城的路上了,还有什么好打的!”
一群将领或是晓之以情,或是发牢骚,或是干脆的威逼起张郃来,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吐沫星子都快喷到张郃脸上了,旁边的高览倒是没有怨言,因为他看管阎行压根就没来呀~!
“都别说了,张将军,沮公呢?”说了半天,见张郃还是无动于衷,一个将领制止了旁边同伴无谓的挣扎,环顾四周冷声道,“我要跟沮公谈谈,如此行径,岂非要我军为这无谓城防损伤精力?明日吕布军若来袭怎么办?”
“这是沮公的印绶,从此刻起,这座邯郸城,我张郃说得算,有怨言,憋着,懂吗?”张郃罕见的独霸专行,一时间目光凛然刺骨,只要被张郃打眼一瞧,顿时就闭上嘴不敢再言,见众将都纷纷熄声,张郃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深夜教诸位来此城防,实乃某之过也,传我将令,今夜不管有事无事,明日记尔等一个军功!”
“哈哈哈,将军说的哪里话,就算没有军功,防卫疆土那是我等将士该做之事,将军客气了,客气了。”俗话说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一时间众将脸上都快笑开花了。他们武将可不像文官,文官操劳城中大小事务就可升官发财,他们武将唯一的仕途晋升方式那就是一个,军功!一听到军功,那一个个都忘了困字咋写了。
就在一群武将纷纷表示自己忠心之事,城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号炮声,那号炮声可不同反响,如果说张飞的咆哮算是小喇叭,那这号炮声就是大音响,整个邯郸城,不管是高楼地窖还是犄角嘎达,都能清晰的听见这一声号炮,张郃一听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抄起旁边武器架上的银枪,大声喊道,“我先去西门防守!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领一万兵马随后赶到!其余人领本部兵马严防其余三座城门!行动,都给我动起来!”
随意点了五员将领,张郃顶盔掼甲提好武器,下了城楼就骑马领着一支千人部众就急匆匆地往西方而去,一路上风风火火,还好这是宵禁,城内没有路人,否则张郃这次急行军都能践踏死几个百姓,很快,张郃出现在西城门,迅速地上了城头,只见城头防备将领正在城头上和旁边人闲聊,气得张郃冲过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张将军,你打我干嘛!”张郃在邯郸城中威望不高,这家伙就算眼看着是张郃打的,依旧愤恨的瞪了张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