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人已确定山道无伏兵,我们要不要追击这人?”一个白面无须的副将朝张郃拱手请示道。
“不必了,撤军。”张郃木然挥了挥手,心中颇有些沮丧,没料想到一个先锋军就有这么多武力高强的武将,果真是藏龙卧虎,如果不是沮授在邯郸坐镇,也许这邯郸连几天都支撑不了吧?念头至此,张郃就要引军返回,去寻求沮授的意见,张郃回头望了眼脸色惨白的高览,微不可察的低叹一声,领军洋洋洒洒离去。
日落西山,张郃领军回到邯郸城,城中文武具在,却唯独没看到沮授在场,一个校尉打扮的将军为张郃接风洗尘,那个城门校尉长得面如重枣身高七尺相貌堂堂,见张郃领军回城,执着马缰进了邯郸城后,又为高览安排了城中老医师治疗,张郃虽说愁眉不展,却依旧恭敬的拱手道,“有劳王兄了,可知道沮公在哪?”
这个城门校尉姓王名立,邯郸人士,是张郃在邯郸城相交的唯一一个好友,为人豪迈大方,交友广泛。
“哎,老弟有所不知啊,自你走后,李厉出城引本部兵马投奔吕布先锋军去了,城中一片混乱,沮公在城楼闭门不出啊。”王立亦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李厉叛逃到无所谓,可城中虚实李厉皆知啊!他这一逃,先不说城中士气大降,这情报就不是一件小事。
“什么!快!去变动城防,通知城中各部人马随时准备守城,再派斥候往外去探,但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张郃吓得面容失色,连战甲都没来得及脱就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准备工作中。
与此同时,李儒亲领残军,在两山之下立了营寨,兵马虽少,李儒却立了三座大寨,中间一座空寨,左右两寨各分拨两千兵马留阎行徐晃二将分别驻扎两寨。
行军大帐中,对于李儒的行为众将纷纷不解,李儒抚须阴笑解释道,“虚中有实,真真假假,只做障眼法,既然冀州大将为人谨慎,那就让他惧而不敢来犯,我军立身于此以待时机。”
“先生,我军兵马甚少,不如严防以待主公大军来到?”阎行愁眉紧皱,一副胆怯的模样,事实上换谁谁都害怕啊,从李儒的话语中不难察觉出李儒的进攻野心。先前已经损了兵马,如今要是再损兵马,待吕布领中军来到,最少也是个贬官,如果一兵不剩,那说不得就是拿来咔嚓一刀剁了祭旗了。
谋士最厉害的不光满腹经纶六韬军略,嘴皮子上的功夫也不差,李儒笑道,“不为军功,诸位做这先锋有何意义?”
不得不说,李儒这句话戳中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坎里,斩将夺旗,先锋立功,这都是在场武将所追求的目标,徐晃和阎行纷纷皱眉不语,虽说两人都是为了军功才争这先锋,但骨子里来说,两人都是沉稳性子,像李儒那般极端的性格,两人都是持反对意见,不过看众将纷纷群情激昂,两人只能消停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