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名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何出诳语!”张绣气得俊脸通红,搓起亮银枪大骂道,“能不能坐,且问过我手中的亮银枪!”
张绣的亮银枪可不是一般的枪,此枪枪杆极软,张绣二话不说把住枪头和枪尾,用力一卷将亮银枪扭曲成弓,手一松,那亮银枪犹如风火轮般转着圈朝马超激射而去!张绣毫不停留,亮银枪飞出的刹那张绣脚踏马身整个人如飞燕般嗖的跃向马超!动作行云流水般快速顺畅,可见平日没少用功练武。
马超对张绣简直不屑一顾,稳如泰山纹丝不动,掌中錾金虎头枪微微探出,一挑亮银枪枪头顺势转了一圈又以更快地速度甩回给张绣!张绣在半空毫无障碍地接住亮银枪,一副得计之情溢于言表,殊不知马超只是想看张绣枪法如何,仅此而已,若是马超面对强敌,此时绝壁会将亮银枪导向地面…
对于张绣则不同,张绣在羌胡的战绩马超了如指掌,用马超的话来说,‘用这人与我相提并论,你是在侮辱我吗?’
如果骄傲是一种病,那马超简直病入膏肓,深入骨髓难以根治,以至于这人的思想和他人都不一样,若是换作一般人,眼见险些杀死自己的敌人马上就要身首异处,那绝对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可马超却不同,在看到阎行即将死于张辽刀下之时第一个情绪不是高兴,而是愤怒!
竟敢杀自己钦定的对手?凭什么?这个人,只有我马超才可以杀,任何人都不行!耻辱,要用阎行的鲜血来洗刷!就是这样的一个近乎病态的人,却拥有着天赋异禀的枪术造诣,他的骄傲与生俱来,他的武艺,也是与生俱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在半空施展出如梨花般,似彗星般陨落的枪法,那道道亮银枪以肉眼难辨地速度刺出不知多少枪,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刺出一阵阵音啸。
那音啸听起来美极了,简直就像百鸟齐鸣般悦耳,抖出的枪花犹如百花争相竟放,妖艳夺目。这绚烂的枪法看得三军将士眼花缭乱,喊破嗓子叫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马超眼里这枪法华丽不实,只不过是最基本的虚实枪法,简直不值一提,马超不以为然地双手挥舞錾金虎头枪,轻松地抵挡住每一枪,看向张绣,低声呢喃道,“漏洞,全是漏洞,简直漏洞百出,如此枪法也敢称北地枪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在施展得意枪法百鸟朝凤枪的张绣闻言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回忆其恩师童渊传授给他百鸟朝凤枪时的点点话语,张绣稳定心神,闭起双眼,掌中亮银枪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频频刺出,刺出频率之快以至于本就身轻的张绣借助着这股力量悬浮在半空,刺耳的鸟鸣声不断自亮银枪中溢出!
恍惚间,张绣仿佛来到了一片世外桃源,周围满是高可入云的参天古树,上面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鸟雀,张绣的面前有着一颗矮小的梧桐树,上面盘踞着一尊浑身燃烧着炽热火焰的凤,凤华贵冷艳,绝非人间俗物,但见周围百鸟呼扇着翅膀朝凤而去,一时间视线中满是鸟雀的影子将凤覆盖住,突然一声嘹亮震耳的凤鸣,凤冲天而起!
张绣霎时醒悟,驱逐心中的喜悦,张绣将脑海中猜度的百鸟朝凤枪施展而出,一时间张绣鼓起浑身爆气,精气神高度集中,双臂冒出一根根青筋,亮银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飙升频率,先前马超眼中满是枪花,此时枪花屹然变幻成了无数条亮银枪铺天盖地朝他刺来,马超一皱眉,心中微微凛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一道道枪影,由于速度太快,短时间饶是马超也难以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