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本大爷父亲?”吕布打量吕姬,殊不知吕姬也在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虽说长相和自己很像,身躯高大,也很魁梧有力,但穿着一身锦衣,丝毫没有母亲魏氏嘴中的英雄模样,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娘说了,我爹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人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一岁半到两岁,是稚儿学语期间,吕姬自出生起,魏氏便给吕姬灌输着这种话语,故而吕姬说这番话的时候口齿伶俐。
“哈哈哈。”吕布喜从心生,放声大笑,旋即敛容,抬手一招,轻声道,“高顺松手。”
身后持着方天画戟地高顺应声松手,画戟宛如活了一般飞到吕布掌中,吕布单手托起吕姬,右手握定画戟,用戟尖将庭院中用来煮食的大铜鼎举起,大鼎迅速举起,张辽李傕郭汜拍手叫好,吕布面色如常,笑道,“此可为吕布?”
“画戟为什么能飞到你手里?”吕姬满脸好奇,十足的好奇宝宝附体。
“兵器原料精良,长久使用沾染血…咳咳,沾染人的气息,故而滋生灵性。”吕布解释道。“像这样的兵器有很多,以后你若是遇到……额,不行,你不能上战场,还是别遇到了。”
“只有画戟,没有赤兔,本大爷不信!”吕姬嘴角一撇,不屑地白了吕布一眼。
“好,赤兔马是吧?这就把赤兔马叫过来!”吕布哈哈大笑,吹了声口哨,赤兔马飞奔而至,吕姬抬眼一看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恍若天马下凡,吕姬拍手笑道,“赤兔马!赤兔马耶!”
“爹爹!”吕姬立即捧着吕布脸亲了一口,吕布乐得哈哈大笑。
笑完吕布见吕姬跳在赤兔马背上试图从自己手中抢画戟,这才觉得……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立即虎着脸把吕姬提了起来,温声道,“乖女儿,你是女儿家,不要总舞刀弄枪的…”
吕布刚要训斥吕姬,赤兔马叼着吕姬试图将吕姬拉回到自己背上,吕布顿时脸一黑,将赤兔马几脚踢跑,接着教训吕姬,“还有,不要总是本大爷的本大爷的,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要学你娘,温婉,懂吗?”
“不要。”吕姬小嘴一撇,“本大爷听起来霸气,爹爹不是也喜欢这么叫吗?”
“.…..”吕布咬咬牙,报应,报应啊...强忍着给自己俩耳光的冲动,耐心道,“可是这样对别人不礼貌,要自称我,好不好?以后只要你不再自称本大爷,也不要说本大爷这三个字,等你及笄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礼物?”吕姬顿时来了兴致。“好!以后不说了!”
“哼,子不教,父之过也。”陈宫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斜眼瞅着吕布,嘴上挂着莫名的笑意。“自己过得都跟萤火虫一样,还企图照亮别人,哼哼。”
吕布闻言满头黑线,神TM父之过……
嗖!吕布始料未及吕姬竟然从自己掌中窜了出去,瞬间跳到陈宫怀中,龇牙咧嘴地扯着陈宫的胡子,扯得陈宫哇哇大叫,旁边众人目瞪口呆,吕姬一边扯还一边大叫道,“叫你骂我爹!叫你骂我爹!坏伯伯!”
“我没骂,我没骂…”陈宫欲哭无泪,这主子怎么比吕布还不讲理!
“咳咳,放肆,还不放开陈伯伯。”吕布尴尬地将吕姬自陈宫身上扯了下来,见陈宫原本整齐的长髯杂乱不堪,连忙说道,“公台,她还是小孩儿,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吕布谓众人道,“吾女之名,可为吕玲绮,尔等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