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不希望你们再出现第三次。如果真的再让我知道第三次违抗军令，就直接脱掉这身衣服滚回家去，知道吗？”

“是！我们记住了！”二人答应一声，不敢顶嘴；程知节对罗涣道：“你偷跑的事情，你父亲知道吗？”

罗涣一撇嘴心道：“既然是偷跑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了。”他连忙道：“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了；已经在书案上给他留信了。”

程知节点点头道：“都起来吧！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到里面看看。”二人一听大喜，连忙答应一声取来马匹和兵刃跟着程知节进了霫、奚部落。

他们看到的景象与霫、奚部落九大俟斤的地位完全不相符。部落里的人衣衫褴褛，帐篷也破破烂烂，很多勇士的皮甲都已经损坏，手中的兵刃更是布满了缺口；背上的弓都后好些是断了又接上的。

“辽东闹饥荒了？”程知节心中充满了惊讶。越往里走这种惊讶越浓厚，看来霫、奚部落是真的出了问题，部落的破败不是一点，而是整体如此；直到了部落的中心地带，那些首领们居住的地方情况才得以好转。

“欢迎贵客！”含珠和厥都右手俯胸，弯腰施礼；程知节等人也赶紧还了一礼。然后大家就进入而大帐分宾主落座，史大奈分别给作了介绍。

含珠就询问他们这么多人马为什么进入草原；程知节以奉旨出使西域为名搪塞拉过去。含珠也不傻只是微笑不语。

程知节笑问道：“大俟斤，我看部落里的情况有些不妙啊！今年辽东风调雨顺，作物丰收，水草丰茂，咱们你们这里还闹饥荒呢？”

含珠暗叹了一声道：“不瞒贵客，今年的收成是很不错；可是挡不住颉利加倍的盘剥。不瞒你说，今年西突厥突然出现一位能人叫做统叶护。

统叶护可汗智勇双全，擅长指挥作战，率控弦之士数十万人，北并铁勒，西拒波斯，南接罽宾，称霸西域。

迁王庭于石国北千泉，他授予西域诸国之王“颉利发”称号，就相当于我们的俟斤；给每国派吐屯一人进行监督，征收贡赋。

他们和颉利可汗征战不断，死伤无数，却谁也奈何不了谁。颉利可汗就以此为名目征发苛重，再加上连年灾荒，课敛繁重，使得东突厥内部矛盾逐渐尖锐，民不聊生。

加上颉利可汗信任汉人赵德言，听信他的建议加强可汗的权力，法令严苛，让突厥各部不能适应，都颇有微词。不仅如此，颉利还信任西域胡人，猜忌突厥族人，与大家离心背德。

那些西域胡人来到我们这里就是为了做生意，他们用我们的财物换取大量的稀罕东西贡献给颉利，博取他的欢心；却使得颉利根本不管族人的生死。这不是要自取灭亡吗？”

程知节默默地听着含珠发牢骚，从中听出了大量的信息，第一颉利的背后还有敌人存在，而且征战连连实力完全不输于他。

第二东突厥内部也是危机重重，各部与颉利离心背德根本不是一条心。就像含珠就已经开始直呼颉利的名字，口中毫无半点尊敬之意。

第三突厥内部也是天灾不断，致使民不聊生，情况也不见得就比隋朝好多少。

听到这里程知节暗暗微笑，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呵呵一笑道：“含珠俟斤我们在辽东要一片基业，有的是众位所缺少的粮草，各位的马匹牲畜，也正好是我们最缺少的。我们想用粮草和含珠俟斤换取马匹，不止您是否愿意。

当然我么也有中原的美酒、陶瓷以及丝绸，别人有的我们都有；别人没有的像杜康老酒我们也能搞到。不止您是否有意？”

含珠眼中精光一闪道：“我听说辽东被一股神秘的隋军占领了，这些人与北平王罗艺有些关系。他们在辽东大肆捕捉强盗，开垦荒地，今年到时得了一个好大的收成。

据说很多靺鞨人，室韦人，契丹人和小的部落都想去打他的注意，结果被漫天的羽箭射成了刺猬；然后人头被挂在了旗杆上，难道就是你们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