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脸的汉子哈哈一笑道:“说什么余孽,这多难听;我们还真就同王玄感没有一点关系,只是韩元帅对家父有知遇之恩,我和韩世谔从小八百结交,不得不救。文仲,我也听说过你的威名,也算是一位不错的将军,今天我不会怀了你的性命,你好自为之吧!快点动手咱们走!”
那人招呼一声,早有家人冲了上去,将韩世谔救了出来;现在韩世谔也有些酒热耳酣,被人救了出来道:“张贤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莫不是在梦中相会。”
那位汉子大笑道:“韩大哥放心,自从知道你被擒,我就一直想着要救你;今日天幸成功,咱们赶紧走吧!”说着他们起身就要逃走。
文仲毕竟喝酒较少,赶紧向四周一看自己的500名手下大都被药倒,不过却有几十位不会饮酒,或者手慢没抢到的还安然无恙。
看到贼人要跑,文仲大吼一声,催马冲了上来;那位张姓白脸汉子一看勃然大怒,从贩酒的车上抽出了一条大戟,翻身上马拦住了文仲。
二人这一交手可就大吃了一惊,文仲暗暗想到:“自从伍云召走后,我只说自己手中这把刀盖压南阳没有对手,想着建功立业,恢复祖上的荣光,怎么刚出了南阳就碰到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
那位张姓汉子也是心中大惊暗道:“真是怪了,我世代将门,曾父为北魏横野将军,祖父为北齐开府车骑将军,父亲为大隋的虢州参军。我自幼力大千斤,能开二百石大弓左右皆准;怎么就赢不了这个文仲。
二人就像走马灯一样在这里斗了五六十合,还是难分胜负;可张姓的汉子就发现不好。自己等人只搞到了十几坛杜康老酒,剩余的都是普通的水酒,就没有多给这些隋军。
隋军人多每人平均下来只喝了少许,时间一长,加上被山风一吹渐渐的缓了过来;这是已经有一百对士兵团团包围了上来。
自己这边本来就只带了十几个人家奴,韩世谔虽然武力出众,可是他还被数道枷锁铁链捆着呢?一时之间根本就打不开,也不能帮忙战斗。
他这一慌,手下就又慢了些,被文仲占得了上风,没有几十个回合就只剩下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文仲心中大定手中的大刀用的更加神妙,并且趁着张姓汉子不注意的时候,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根钢鞭,在二马一错镫的时候,呼的打了过去。
张姓汉子大叫一声,赶紧侧身一躲背上正着,噗通从马上摔了下去。那些健卒向上一闯刀枪并举将张姓汉子生擒活捉。
文仲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道:“好险,好险!总算是安然度过来,以后一定要戒酒!”想到这里他也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对着手下大吼道:“赶紧找凉水把这些人救醒,将贼人看好一起押解到洛阳,咱们赶紧起程。”
众军丁答应一声,抓人的抓人,救人的救人;又重新将韩世谔和张姓汉子关进了囚车中,然后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山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文仲抬头一看,发现有一队十个人飞快的疾驰而来。
文仲一看对面只有十几个人,就稍微放了一点儿心,这些人打马如飞经过他们身旁时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只是为首那个蓝脸大汉看着文仲神秘的一笑;笑的文仲有些汗毛直立。
“不好!是敌人,防御!”他的这句话刚喊出来,就见这位大汉猛地一拉马缰,坐下的火龙兽直立而起,然后手中的大斧子猛地直奔囚车木笼劈了下来。
“咔嚓!”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之中,木笼四散飞溅,就连韩世谔和张姓大汉身上的铁链都应声而断,二人却一点伤都没有受。二人也被这一下子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文仲心中一翻,这真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就凭大汉的这一斧子,十个文仲绑在一起也是白给。
“朋友,你是哪位,车上的是朝廷钦犯;希望朋友不要趟这趟浑水,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程咬金嘿嘿一笑道:“可这浑水我已经趟了,这可怎么办?你可以让你的朝廷来抓我。不过我奉劝你,你的朝廷不一定抓得住我,你自己丢失了朝廷侵犯却是灭门抄家的罪过。”
文仲一听,暗暗咬牙,虽然知道不是程咬金的对手,可还是舞动大刀猛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