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的第一次亮相就达到了大家的充分认可,这一帮乡老、里正也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难,难!”等这些人都走了,杜如晦对老程连说了三个难字。老程点点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知道很难;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手中的权利让出来。不过你说这个办法有没有用?”
杜如晦思忖半晌道:“办法是好办法,我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这已经是我能知道的最好的,甚至最有效地办法了!可是哪一位帝王,甚至丞相愿意将自己手中的权利让出来呢?”
老程摇摇头道:“任何帝王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孙都是贤明君主,不能不保证自己的臣子都忠心耿耿!华夏这么多年的王朝,就是在帝王和丞相的争斗中更替的!我们可以改变一个方法,我们不要他们的权利,但是要把他们的权利监控起来,关在笼子里,不能让他们滥用职权!”
杜如晦听了暗暗点了点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咱们还是慢慢的摸索,尽量找出一个合适的方式,能让当权者接受吧!”
“对喽!”老程哈哈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就先小范围的做个试验,等成熟再卖与帝王家。”
杜如晦盯着老程道:“我怎么觉着你好像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你怎么就能断定我能遇到明君,当上丞相。”
老程怔了半晌,腆着脸道:“我当然知道,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吗?”杜如晦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杜如晦进入梁山之后,程咬金对个人任命又做了微调,阚棱、盛彦师、杜如晦,成了他最主要的副手;大家各司其职;梁山这个大机器开始有条不紊的转动。
程咬金每天除了练武,几乎都和杜如晦在完善乡会的制度,这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已经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
十天后秦琼的到来打断了程咬金安静而忙碌的生活。听说秦琼一家人已经到了斑鸠店,程咬金连忙终止了和杜如晦的争吵,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次秦琼可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和母亲以及老婆孩子,乃至老家人秦安一起来的。这个阵容吓了程咬金一跳,还以为他是举家逃难了呢?
“二哥,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去接你?”程咬金一见了秦琼就埋怨道。
秦琼连忙解释:“对不起呀,咬金,事发匆忙,上头又逼得紧,所以没来得及给你送信,我们就都过来了。”
“哦,什么事这么着急?对了,你看看我,咱们进屋说!”程咬金一边说着,一边将秦琼他们让到了屋里。
秦母眼圈微红,显然心情很不好;程咬金等大家坐下以后连忙问:“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你们急急忙忙来到了我这里。”
秦母无声抽泣两声道:“你说你哥哥,当那么一个差有什么好?三天两头的不在家,还经常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这不是这次又让他随着去远征高句丽了。高句丽在那儿,远在天边!如果太平郎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一家子可怎么过?”
程咬金一愣,这一段时间的忙碌,他都快把这件事情丢到九霄云外了;现在是613年,隋炀帝杨广即将发动对高句丽的灭国之战。一百万大军和二百万青壮都已经枕戈代发。
程咬金问道:“二哥,你也要去涿州吗?”秦琼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归属于山东大行台来护儿将军;我们将乘坐登州水师的战船,直接进攻平壤。”
程咬金微微一点头,不走陆路还好,水路虽然没有建功,但也没有过错,只不过主力失败,一旅偏师也建不了功跟着就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