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上宠爱的梦妃,顾横欢心存畏惧,他不知道秦飞和梦妃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秦飞写了什么,他怕弄巧成拙反误了性命,毕竟一个皇上宠爱的娘娘有成千上万种方法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于这冰冷的宫中。
裴若汐见顾横欢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
“小欢子,你也跟了本宫快两年了,还这么如此怯弱,难道本宫真令你如此惧怕?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顾横欢把心一横,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奴婢遵命,奴婢去秦爵爷处宣旨时,他带了一封信给娘娘您!”
裴若汐闻言惊得花容失色,暗自骂了秦飞一句,这死小鼻涕虫,真该死,这种关系岂是能在外面张扬的,他还要不要命了?
“呈上来吧!”
裴若汐故作镇定的接过秦飞的密函,一看没有被拆开过,心中稍安。
撕开密函拿出宣旨一看,只四个字。
“来人可信!”
裴若汐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好秦飞没有写什么肉麻的话,也没有被人发现。
“小欢子,本宫能信你吗?怎么信你?”
顾横欢一抹头上的冷汗,“梦妃娘娘,奴婢乃秦爵爷小妾顾安人的亲弟弟顾横欢。”
“嗯,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决不能让他人知晓!”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
顾横欢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退出了翊坤宫。
裴若汐摸着被秦飞咬过的嘴唇,沉思了片刻,划燃火折子把宣纸点燃,直至化为灰烬。
秦飞卧室,顾横波有些慵懒的看着身旁躺着的秦飞,带着一丝困惑道:
“相公,你乡试被狄威坑害落榜,你就不遗憾吗?”
在顾横波心中,她还是希望秦飞在科举这条道路下继续走下去,毕竟在而今的大夏,文臣比武官的地位要高得多,而且秦飞也有继续走下去的实力。
“遗憾?有什么值得遗憾的,科举多无趣呀,哪有陪你们几人红颜知己来得畅快,相公我正不想参加呢,当时参加苏州府试时你也知道,相公也是被逼无奈的,现在正好,可以给恩师和段恒一个交代了,再说,即使能再进一步,考个进士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相公我实在不愿整天和一些文绉绉的老学究待在一起,与其为了权利成天勾心斗角,还不如做一个逍遥秀才来得舒坦。”
“况且,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乡试还要等三年,我何不在这三年里好好浇灌一下你这小妖精,那时我们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嘿嘿嘿!”
“我们的孩子金贵着呢,怎么会去打酱油?相公不许胡说!”
顾横波娇笑着拍了一下秦飞的胸膛,又道,“弟弟说狄威已经被锦衣卫下了昭狱,还说被贬为庶人,隔几天去夏孝陵守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