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一切,萧天锐才猛然想起女儿,咦,自己这一坐怕是有五六个时辰了吧,估计天也该差不多要亮了,难道女儿还在外面跪着的?
肯定是,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吩咐,府中任何人都是不敢让女儿起来的,一种微微的歉意和心疼爬上了他的心头,虎毒还不食子呢,况且女儿行为也不是太过分,也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
怎么办?自己要去把她叫起来吗?
作为一个威严并正在气头上的父亲,他有点放不下面子,怎么自己那该死的兔崽子也不来劝劝,妻子也是你来劝劝我呀!
他走到窗前偷偷的向窗外望去,见自己的女儿虽然挺直跪在地上,但身形已经有些晃忽,似乎已经有点支持不住的样子,毕竟也有快六个时辰了,如果心中没有坚强的意志和信念,一般人是万万支撑不下去的,嗯,看来自己女儿也然是铁了心的要和自己计较了。
但再怎么计较,这件事情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松口的,嗯,再看看吧!萧天锐走回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说是闭目养神,其实他虽然一晚上没睡,但却无半点睡意,正当萧天锐犹豫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下人大叫了一声:
“老爷,不好了,小姐晕倒了!”
想想也是,萧寒烟一跪就是五六个时辰,相当于十个小时左右,加上一天的赶路晚上也没有吃饭,在极度担忧和饥饿双重打击下,这才晕倒了过去。
萧天锐一惊,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萧寒烟母亲孙氏和几个下人也慌张的走了出来,几人手忙脚乱的把萧寒烟扶回了闺房,萧天锐摇了摇头没有跟上前去,只慢慢的回到了书房。
孙逸君站在萧寒烟的床前,见女儿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一摸额头好烫,惊道,“坏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急忙叫下人端来一碗热牛奶为萧寒烟喝下,再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前来为萧寒烟诊治,一番忙碌下来,天色已然大亮。
此时,萧寒烟的大哥萧敬然和二哥萧敬钊听说自己的妹妹弟弟回来了,相继从别处赶回来了。
萧敬然,萧寒烟的大哥,二十八岁,孙逸君所生,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正六品,模样生得极为俊朗,隐约有几丝萧天锐的儒雅。
萧敬钊,乃萧寒烟的二哥,二十四岁,薛歆婷所出,京卫指挥使司北城千户所百户,正六品,萧敬钊一副军人打扮,孔武有力,也有秦飞一般高矮,腰上挎了一把长刀。
两人进得萧寒烟闺房,一看自己的妹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便向孙逸君询问原由,孙逸君在自家儿子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详细的把萧寒烟的事情讲了出来,其中萧敬远也在旁边补充了一些。
萧敬然听完,眉头一皱,完了,自己的妹妹估计是陷进去了,这可怎么办?
对于秦飞这个人萧敬然在吏部也隐隐听到一些,此时再由母亲讲来,秦飞的映像自然更加算清晰了,他也下意识的认为这事不好办。
而萧敬钊则完全无视秦飞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完后便大怒一声,“敬远,秦飞此时在哪里?我去杀了他,要不是他妹妹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萧敬远知道二哥的性格鲁莽,连忙说道,“秦飞现在还在苏州,不过隔不了几天他就会来南京乡试,二哥,秦大哥人还真的不错,你不要伤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大哥虽然是一个书生,但二哥你也不一定能打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