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卡佳都能想到弗洛老师那尖锐凌厉的眼神,和其口中的话语:“记住,不要心软。”
可……卡佳摇摇头,一切,又是为了那个人。谁呢?卡佳无法忘记,那个老夫人,惨死在自己手上的老太太,如今,自己难道还要昧着良心,杀掉她的亲孙子吗?
“你杀了我吧”地上的阿廖沙顺从的坐了下来,他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下面使劲的闻着,吸着,最后张开嘴,塞进了嘴巴,大嚼起来。
“啊…………,下辈子让我脱胎吧”
“等等”卡佳制止了他。阿廖沙睁开眼睛,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扑面而来。
“啪”砸了个满脸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胳膊就抓住了他的领子。阿廖沙应季的反抗,但对于卡佳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快就被卡佳束缚了。
他狠狠的按着阿廖沙的脑袋,将他的头拧了45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的时候,才恶狠狠的说:“你看看,那个人,你知道她是你的奶奶,可你做了什么?你只会死吗,去陪你奶奶?如果你真是个血性男人,是不是让她入土为安,还是让她变成黄狗的军粮!”
“啊!”卡佳一声爆喝、就这么一声,之前的一切就都显出了作用,他能清晰的感受,阿廖沙的反抗停止了,。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重新上升,夕阳落日,黄昏时分。在这个充满了肃杀气氛的小院子里,一个石桌,2把石椅,两个男人相视而坐,其中一个身高高大的正用纱布仔细的包扎着对方的伤口。
男人手法熟练,纱布缠绕的均匀,切的利落,不松不紧,再一次询问后,给那纱布打了一个结。高兴的对他说:“阿廖沙,过几天就会好了,对了,你的头没有事吧”
他指了指颅骨的位置;“我没有仪器,你自己感受,这里疼不疼?”
阿廖沙摇摇头:“还好,你手下留情了”
“呵”他突然笑了笑:“你怎么会突然手下留情呢?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你恐怕是想杀人灭口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相安无事的坐在这里了,是吗?”卡佳说着,身体往右侧了侧,他估计,对方如此冷淡应该是跟他的座位有些许的关系,只是,他也很无奈,因为那个石头墩子他实在是挪不动了。
从阿廖沙的视线位置,他正好挡住了他观望奶奶的坟地,坟地起的并不高,大概是因为土少的缘故,所以,阿廖沙只好将两个木头条盯成个十字架的样子,插在了上面,十字架的竖比横要长了许多,充满了违和感。
但阿廖沙仍然感觉,这一切,都是神圣的。他主动问卡佳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那个十字架的,他疑惑的问卡佳:“你刚刚让我做的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它会不会锁住我奶奶的灵魂?”
从不相信鬼神的卡佳,决定暂时尊重一下对方的意愿:“这是十字架,是我们欧洲的传统,拥有它的人会获得上天的保佑,死去的人都会直升天堂,拥有一个好差事。”
阿廖沙的脸非常窘迫,他显然是不太懂卡佳的话,也许,是不太相信吧。卡佳的脸也有些红,他决定结束这尴尬的聊天,便起身向那个柴草堆走去。
推开几堆柴草,一个绳子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走进一些,终于看到那只大黄狗吊在半空,早已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