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
戏志才道:“水镜先生乃是阳翟隐士,名号叫做司马徽,素有识人之明,各路诸侯拜访者甚众,先生不胜其烦,已经搬去荆州了,主公若是想见水镜先生,实属不易。”
“我与水镜先生乃是旧识,相必不会被拒之门外。”
“虽是如此,但无人知道水镜先生住在何处,我与奉孝曾去求访,无功而返。”戏志才说得有些遗憾。
“主公方才曾问刺杀董卓之事,可是已有打算?”郭嘉问道。
“嗯,不瞒诸位,密谋董卓之事,我已经安排执行。就如志才所言,但我心里还是没底,既然颍川之行的目的已经达成,我想亲赴长安。至于那水镜先生,只好等来日有缘再见了。”
“主公,现在冀州诸事未定,难以组建大量兵马,赴长安吉凶难测啊!”荀彧劝道。
“西去长安,路途遥远,若是大军前行,兴师动众,恐难成事,我想带精锐亲兵潜入长安,以图大事。”
“主公身担冀州重任,不可以身犯险!刺杀董卓之事,自有更适合之人去完成。”
“以王允之能,恐怕难以成事啊!那吕布到底上不上钩,还很难说。”
“事在人为,若是天已注定,成败与否,主公去不去都没有区别,何必以身犯险呢?”
“有些事还是要亲力亲为,要不然寝食难安啊!再者说,除掉董卓并非我的唯一目标,还有皇上!”
荀彧惊道:“主公,皇上乃是天命所归,不可逆天而行啊!”他以为姜盛想连献帝一起除掉。
姜盛一怔,随即笑道:“文若你想到哪里去了?皇上乃是我的大舅子,我怎么能欲行不法?我的意思是,除掉董卓,还要帮助皇上巩固皇权。现在长安是董卓的天下,除掉了董卓,难保他的部下不会作乱!”
“既然主公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可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不必从长计议了,恐怕王允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各位若是不辞劳累,就在这里谋划一番吧。”
“对,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戏志才道。
“董卓现在所能依靠的吕布贴身护卫,寸步不离,首要做的是调开吕布,主公与董卓积怨颇深,万不可露面,方才听主公说王允很快有所行动,想来王允必定在其中主事,王允现在表面上还是董卓的红人,只要他有机会安排此事。”
“正是如此!王允会邀吕布到府上饮宴,席间安排美女敬酒,挑动吕布的色心,然后再邀请董卓,待挑拨两人冲突之后,让吕布杀董卓。”
“计划虽好,但风险极大!”郭嘉道。
“此话怎讲?”
“吕布对董卓的忠诚度有多高,我们谁都不知道。而董卓麾下的李儒奇谋百出,很容易识破,若是那吕布识破了真相,则不仅大事难成,还会连累了朝中一众忠良的身家性命!”
荀彧道:“奉孝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应该在吕布赴宴之时对董卓动手!”
戏志才道:“董卓屡遭刺杀,警醒地很,吕布离开董卓身边的时间不会太长,我们必须确保一击必杀!只要董卓身死,吕布就算识破也无力挽回!”
“有道理!不过万一刺杀失败,岂不也是连累众多?”
郭嘉道:“这个就不是问题了,寻找机会刺杀董卓的人多了去了,吕布离开董卓身边,不知会有多少刺客盯着,董卓又如何认定与王允有关呢?主公请放心,行动之前,请向王允引荐我,到时候如何处置,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