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午时三刻。
翡翠楼二号包厢,朱慈灿与尚之信两人在这里见了面。
当然,两人都是经过一番化妆的。
毕竟尚之信是尚可喜长子,万一他在酒楼包厢与人会面的消息传出去,铁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双方身上都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也正是这种气势,打消了尚之信心里的那点怀疑。
他确信朱慈灿是个大人物,就是不知道他是吴三桂还是耿精忠哪一方的人马,当然,也有可能是朝廷派来探听他消息的。
朱慈灿上下打量了一番尚之信,开门见山道:“殿下对于我昨天晚上的那封拜帖可感兴趣?”
尚之信眼睛一瞪,伸手指着朱慈灿道:“大胆恶贼,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不怕我将你法办吗?”
他话音刚落,跟在尚之信后面的四个心腹,齐刷刷的抽出了随身佩戴的腰刀,散发着寒光的腰刀就那么指着朱慈灿,似乎只要尚之信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其拿下。
见状,朱慈灿后面的熊飞虎,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双方一语不发,颇有一副大战一触即发的态势。
“阿二,收起兵器,殿下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朱慈灿朝着熊飞虎道。
说罢,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尚之信的身上,笑了一下,若无其事道:“要是以前的殿下,在下估计信,但现在的殿下,在下不信,因为在下的性命跟殿下将来所要的东西,不成正比。不知我说的对否?殿下。”
尚之信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心腹大汉,当即将腰刀收起。
“你究竟是什么人?”尚之信看着朱慈灿,问道。
“朋友。”朱慈灿高深莫测的回道。
“朋友?”尚之信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两个字,看着朱慈灿,“不是谁都可以当本王朋友的。”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价值。”朱慈灿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尚之信道:“就像在下手里的这个酒杯,要是里面没有酒,它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杯,但里面有了酒,就不一样了,扔了可惜。”
他一仰脖子,将酒杯里面的酒喝完,赞叹了一句,“好酒。”紧接着口风一转,“在下带来了殿下想要的东西。”
说完,也没特意吩咐,一旁站着的熊飞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份地图,将其递给了尚之信。
尚之信这头,也没用他叮嘱,站在尚之信身后的一个心腹便双手接过了那份地图,将其递给了尚之信。
尚之信打开,见这份地图还是昨天晚上他看过的那份地图,顿时将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朝着朱慈灿明知故问道:“你给本王这么一副奇怪的地图,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慈灿道:“殿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这样,在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一份势力图,只要殿下答应了,上面标有尚字的地盘,全都是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