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的时候,朱慈灿上下打量了一番孙东来,继续道:“以你现在的年纪,想必已经娶妻生子,那个时候你的妻子就要给批甲人为奴,想想自己的娇妻要在那些丑陋的批甲人胯下承欢,你会不答应嘛?”
孙东来哈哈一笑,“殿下难道不怕我口头答应了,然后一去不复返吗?”
“你以为我会毫无把握的放你离开?”朱慈灿高深莫测的笑了,看着孙东来道:“我需要你及那些人的投名状,至于是什么样的投名状,很简单,俘虏的二十多个真鞑子就是你们的投名状。”
这一刻,孙东来的脸刷的一下变了,在没有刚才镇定自若的神情,反而在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神情。
满清鞑子入关后,制定了很是严格的律法。
满汉不得通婚。
满人杀了汉人,仅仅需要赔付一点钱财,但如果反过来汉人杀了满人,那就是死罪,不单单是一个人的死罪,而是全家人的死罪。
要是真如朱慈灿说的那般,孙东来及那些活着的绿营鞑子兵全都成了朱慈灿暗地里面的棋子。
“殿下可否换个条件?”孙东来努力定了定神,朝着朱慈灿道。
“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朱慈灿面无表情的盯着孙东来,“你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到时候如果还做不出决定,我只能杀了你,然后放那些鞑子兵离开。”
“殿下,不用一盏茶的时间,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孙东来的心中终于有了决断。
“孙知府,恭喜你做出了一个很是正确的决定。”朱慈灿朝着孙东来笑笑,这样一来的话,他等于暗地里控制了云浮府和海来县两个地方。
灯下黑,或许讲的就是这个吧。
“我要整个云浮府一年赋税的八成。”朱慈灿的话惊得孙东来目瞪口呆。
云浮府一年赋税的八成!
云浮府虽然不如江南,但一府之地一年的赋税也是很惊人的,没想到朱慈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走了八成,他可真的敢狮子大开口。
没等孙东来消化完,朱慈灿又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云浮府一年赋税剩余的两成,是给你和那些绿营兵的,至于怎么分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在明军士兵的威逼下,活着的绿营兵全都一个个的拿起刀剑,分批次的朝着那些还活着的真鞑子,挥起了手里的兵器。
从砍杀真鞑子开始,他们这些活着的绿营兵便彻底的绑在了朱慈灿的战车上。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朱慈灿还是让这些投诚的绿营兵写下了降书顺表,上面不但有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的籍贯。
此外,为了防止绿营兵偷奸耍滑,故意编个假名字或者假籍贯糊弄自己,朱慈灿特意将绿营兵分成了两部分,然后对照他们所说的名字和籍贯,一一进行审查。
这一审查,还真的查出好十几个用假名字、假籍贯糊弄的绿营兵,对于这些糊弄自己的绿营兵。
朱慈灿完全没有客气,当即传令下去,将其推出去砍了脑壳。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朱慈灿还是懂得。
他将从绿营兵手里收缴来的数万两银子,分出大约一万两的样子,交给了孙东来,说让他发给那些已经写了降书顺表的绿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