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面也没多少人,无外乎就是几个家长,除了宋然已经认识的之外还有几人宋然不认识,既然不认识,怎么打招呼也成了个大问题,宋然进到前厅就站在门口,憋了半天,怎么都不肯向前半步。
众人看到宋然进来就没有再言语,气氛一下子跌到冰点,宋知州甩在一旁,看都不看儿子一眼,其他人的眼光基本都集中在了宋然的身上。
“宝儿,和你一起来的两个娘子是怎么回事?”还是最老的人最有话语权,可是问出的话却跟刚才话题隔了老远。
“这个……”宋然根本无法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难道要从酒醒之后就在翠烟楼说,这个恐怕有些不合适。
还没等宋然答话,祖母接着又问道:“你那个同来的小娘子说你患了失魂症,是不是有这事,你都还记得些什么?”
“回祖母,我就记得祖母和娘,其他都不太记得了。”宋然打了个马虎眼,他判断这里似乎女性说话份量要重一些,嘴甜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哼……”有些人表示了自己的情绪,是知州老爷。
“记得就好,平儿你也不要怪责,先把这失魂症治好才好。”怎么看都是这祖母才是家主的感觉,“钱家院,你赶紧去请郎中,这可不能耽搁。宝儿你就先回你的阁子,等到郎中问诊之后再说。”几句话就完了,这安排的效率着实太高了,宋然还准备扯点谎什么的,完全都没用上,这就通过。
祖母说完,有家奴就上前来带着宋然离开,这回宋然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至于前厅的人还要怎么议论自己他根本不关心,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能过一关算一关。
既然身份这些已经弄得差不多清楚了,宋然这个时候更多是想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很多事情还得需要时间来思考。
家奴引着宋然来到了一个单独院子的西厢,告诉宋然这就是他的房间,宋然正想推门而入,想了想,又回头问家奴:“跟我同来的两个娘子呢?”
“衙内,按祖母吩咐已经安排在了东厢。”家奴一边说一边朝宋然对面的房子看了看,示意宋然所问之人就在那边。
“哦,晓得了,你去忙吧。”宋然有些不清楚该怎么来表达这个说法,直接用上了后世的说法。
“衙内可折煞小底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就是。”
宋然推门而入,这就是一简单的厢房,没有多少透露出奢华之感,倒是靠着墙壁,几个大大的书柜摆了书,中间一张书桌,里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普通的床榻。
“对啊,现在多看些书很有帮助,就先看书吧!”宋然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在这乱世,自己完全是摸头不着脑,首要恐怕就是要多从书本上找些知识来补充一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无厘头地冒出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念想。
宋然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他意识到这个大院进来再想出去怕是有些困难,反正他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充充电是他唯一的选择。
还别说,那个宋朝宋然看来真的是个读书人,满架子的书都有翻阅过的痕迹,随便抽出一本上面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和见解,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宋然竟然找不到宋朝的宋然私藏有小黄书,这简直就是读书人的楷模嘛。
没过多久,刚才引着宋然来到小院的家奴引着一个郎中来到了宋然的房间,宋然本就没有什么病,望闻问切一番什么结果都没有,那郎中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半响,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放弃,当然这看完病后还有人等着回复,郎中又被家奴带往了前厅。
“咦,这郎中淳朴啊,按往常,不对,按后世那些个庸医,只要你敢请他看病,他就一定敢给你开药。怎么不是古风淳朴啊。”宋然心里感概万千。
郎中被带至前厅,落了座,看来也是一个有名望的郎中,等候的众人询问了一番,同样没有什么结果,一个可能稍微比宋然的娘年轻一点点的女人竟然说出要找个什么和尚道士来驱邪,这让在场的人除了郎中之外陷入了沉思之中。郎中见众人有了新的决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客气了一下就起身告辞走了。
“难道真的要去请和尚道士作法?”这个家里的总老大犹豫了。